“你很擔心我,不是嗎?”肖白慈抬眸對上他那雙灰色的眼珠子。

她知道他擔心她,所以才這麼嚴厲的。

劉以楓一下子被她的話堵住了,居然也無言了起來。

他真是活該,沒事還關心這個女人幹嘛?

她現在可是敵人的老婆,將來是要跟自己對著幹的!

“以楓……”肖白慈猶猶豫豫的開口,“我身體的情況,你不要告訴嚴肇逸,好不好?”

“什麼?!”劉以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事到如今,你還想瞞著嚴肇逸?!”

“就你這樣一個月遭一次罪,你以為你可以瞞得過他?!”

“這本來就跟嚴肇逸沒什麼關系……”

“這就是因為嚴肇逸!”肖白慈的話還沒有說完,劉以楓已經火爆的開口堵住了她的後話。

肖白慈抿緊了唇瓣,閉上眼睛,想起兩年前的那一場雨夜。

生下了小小逸,她順利的渡過一劫,可是她卻失去了嚴肇逸。

她變得抑鬱,不愛說話,常常哭,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一天晚上,雨很大,電閃雷鳴的,她特別的孤獨,特別的冷。

醫院的四面牆壁白得嚇人,躺在床上的她終於壓抑不住了,沖出了病房,跑到了屋頂上。

冷冰冰的雨打落在她的身上,她就這樣站在雨裡待了一整夜,當時找不到她的劉以楓都快瘋了,最後他找到她時,她已經暈倒在了屋頂的雨水裡。

生完孩子又做了手術,她的身體本來就虛弱,這一場雨下來,最受傷害的,莫過於是她的子宮,結果可想而知,接下來的好幾個月裡,她的身體總是冷冰冰的,生理期來了更是會痛得她死無活來。

出院以後,劉以楓找了幾個在美國掛牌的老中醫為她開藥暖宮,她天天都要喝中藥,情況才慢慢好轉,只可是這些藥都是不能停的,一停下來,她這個月就有可能會受罪。

“你必須跟他坦白,讓他找最好的婦科中醫師給你開藥,不然你這樣下去,遲早會痛死!”劉以楓一臉的嚴肅。

他一直知道女人最痛是生孩子的時候,可是肖白慈總是可以顛覆他的思想。

她第一次這麼痛的時候是在醫院,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裡,兩隻手揪緊了被子,原本就有肉的手背居然可以被她緊握得青筋顯起。

她痛得沒有辦法說話,甚至臉上都布滿了汗珠,臉色更是慘白得嚇人,一點血色都沒有,彷彿被抽幹了一般。

他那時候嚇得不知所措,甚至連碰她都不敢,看了她很久,才知道要按鈴喊一聲。

等她好轉了以後,他整個人才鬆了一口氣。

“我會跟他說的……”肖白慈伸手拿起杯子,目光遊移,“只是再等一會兒。”

“為什麼要等?!”劉以楓一手奪過她的杯子,站直身子,又走到廚房去給她倒紅糖水。

劉以楓這新公寓的廚房是開放式的,很整齊,也很清爽。

肖白慈目光呆滯的看著劉以楓的背影,讓她不由想起了在美國時的生活。

在美國的時候,他也像個老媽子一樣,每一次她月經來了,他比她都還要緊張。

明明現在他都有自己的生活了,為什麼他的新公寓裡還會有紅糖水和那些溫經補血的藥材呢?

只見劉以楓倒好了紅糖水,又重新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