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楓和肇逸會翻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是出自於她的,她知道,她也在想辦法補償,可是肇逸的心硬,就是不肯輕易和解。

“綺琴阿姨,您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肖白慈也不想跟她繞路子,單刀直入便開口問。

“我想你,幫我勸勸肇逸,給以楓回恆安集團的機會,向榮嘴上不說,其實他也是挺心疼以楓的,希望他們兩兄弟能重歸於好,一起管理公司。”

圓潤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難為之色,肖白慈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

到底她是怎麼樣斷定,她有這麼大的能力能改變嚴肇逸的想法?

咔嚓——

肖白慈關上了賀綺琴房間的房門,神情恍惚的站在原地發呆。

賀綺琴的話言猶在耳,每一字每一句都砸中了她的心房。

“我是不清楚你對以楓的感情,可是身為養母,我倒是很瞭解以楓的性格,如果只是一般的朋友,他不會為你做到連家都不回的地步的。”賀綺琴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以楓幫了你,於情於理,你都應該還他這份情,不是嗎?”

肖白慈的臉色凝重,心事重重,以至於一直沒有發現身後有人。

“兩年不見,你還有一個缺點是沒有變……”清冷的嗓音從身後響起,肖白慈心裡一緊,回過頭來,只見嚴肇逸兩手環抱著手臂,姿勢慵懶的依靠在牆上。

“你還是那麼的不聽話。”他長臂伸出,一把將人拽到跟前,沒有多話,徑直的拉回自己的房間。

“肇逸!”肖白慈的腿依舊還是短,嚴肇逸的長腿只要走快那麼一點點,被拽著的她隨時都會有摔倒的危險。

嘭的一聲,房間的門被嚴肇逸摔上,她的被緊貼著門,仰著一張無辜的圓臉,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你想幹嘛啊?”

夜色曖昧,氣氛旖旎,肖白慈勾著嘴角笑得誘惑,抬手環住他的脖子,意味深長的在他耳邊吹氣。

嚴肇逸不為所動,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拿開,壓到門上,低頭怒瞪著她。

“我有告訴過你,讓你離賀綺琴這個女人遠一點。”

“可我現在是寄人籬下的關系,不好意思拒絕啊,剛剛你又不在身邊。”肖白慈一副逼不得已的模樣,讓嚴肇逸又好氣又好笑。

放開了她的手,嚴肇逸往後退開了幾步,一副認真嚴肅的樣子看著她,“她對你說了什麼?”

“還有什麼啊,不就希望我勸你改姓唄。”肖白慈面不改色的回答,眼神堅定不已,讓人一點都看不出她在撒謊。

謊言也是要積累經驗才能漸漸完美的,從肖白慈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兩年以前的她,在嚴肇逸的面前撒謊撇腳得在下一秒就被看穿。

嚴肇逸無疑有他,猜也能知道那個女人的目的是想要離間白白和自己的關系,讓他孤立無援。

“我已經跟她說了,我尊重你的決定,如果你不喜歡姓劉,咱們就不姓劉。”肖白慈走到嚴肇逸的面前,伸手環住他精瘦的腰,小小的腦袋貼近他的胸口,盡是討好。

嚴肇逸探出手,輕輕的揉著她的頭發,像撫摸小狗小貓的毛一樣,手下溫柔,寵溺。

“她是怎麼對你說的呢?那個女人很懂人心。”

賀綺琴,聽說年輕的時候,她是心理學教授,總是輕而易舉就能拿捏住人心的弱點,然後一舉擊破。

從他第一次見到賀綺琴這個女人開始,他便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