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肖白慈從包裡掏出手機,是劉以楓的電話,這麼久都不打過來,他怕是也忍了很久。

“喂。”

“肖白慈,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無情,最會過河拆橋的女人了!”肖白慈一接起電話便聽到了劉以楓那充滿了怨氣的聲音。

她揚起嘴角笑,聽到他這樣幽怨的語氣,此時此刻,她的心情是真真的好了不少。

“你現在不是打過來了嗎?”肖白慈一邊聽電話,一邊轉身往公寓的方向走。

“肖白慈,你難道都沒有發現嗎?一直以來都是我給你打電話,你就不能主動一點給我打電話嗎?我好歹也是你和小小逸的救命恩人!”

“是是是,我錯了,我的確是不該吝嗇這些國外長途話費的。”肖白慈虛心認錯。

嘭的一聲,電子鐵門關上,肖白慈笑臉如靨的談著電話,完全沒有注意到那輛深灰色的賓士悄然無聲的駛了回來,車上的男人表情陰鬱,目光鎖在她的臉上,削薄的唇瓣緊抿。

咔嚓一聲,公寓的門被開啟,裡面漆黑一片,肖白慈一邊夾著電話,一邊摸索著客廳電燈的開關。

“你現在在那裡?”劉以楓隔著電話都能聽到她在忙碌的聲音。

肖白慈鎖上了公寓的門,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你猜猜看啊,你覺得我現在在那裡?”

“你現在在b市吧,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還在嚴肇逸的公寓裡。”劉以楓就如同身在國內一般,這種猜一猜的準確度實在嚇人。

肖白慈都有一種錯覺了,劉瘋子該不會是在蹤自己吧?

肖白慈不說話,劉以楓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怎麼樣呢?兩年以後見到嚴肇逸,你覺得他還是你愛的男人嗎?”劉以楓幸災樂禍的開口問。

肖白慈脫了高跟鞋,光著腳丫子走到沙發上,腦海裡都是嚴肇逸的冷酷無情和難以揣測,還有他恨透了自己的眼神。

“他是變了不少,也確實是驚到我了,可是……”她垂了垂眸,“我不想就這樣放棄。”

“需要我回來幫你嗎?”劉以楓輕笑著,好像不嫌事兒多一樣,“反正,我在外面流浪了兩年,也差不多該回國了,總不能真讓嚴肇逸把屬於我的東西都搶走了。”

“劉以楓,你別添亂了,好嗎?”聽到劉以楓那麼幼稚的話語,肖白慈忍不住吐槽。

“我沒有添亂,我也是說認真的。”劉以楓忽然改變了說話的語氣,變得異常的認真。

“肖白慈,嚴肇逸不就是恨我當時瞞著他把你偷運到美國去嗎,解鈴還需系鈴人,想要他放棄怨恨,我就必須跟他正面對峙。”

“以楓,我也說真的,你別亂來,肇逸他……”肖白慈沉默了一下,思索著,“他好像不僅是怨我當時為了孩子離開的事情,他心裡還有心結,跟你爸爸有關,可是他不願意說,我也不好問。”

聽到肖白慈的話,劉以楓也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又重新振作了起來,笑著問:“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

“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這樣沒意思,就算要聽,我也只聽從嚴肇逸口中說出來的。”

嚴肇逸原本就夠生氣了的,如果再打探一些他根本就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他知道了以後,怕是更惱火。

“好吧,既然你這麼有決心,我也不拆你的臺了,不過啊……”劉以楓故作神秘的一頓,“這件事情跟你也有關系,你可能得有一些心裡準備。”

肖白慈沉默了一會兒,臉上又揚起了一抹微笑,彷彿是在自我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