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以楓點了自己的名,肖白慈雖然害怕,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走出來。

肖白慈走出了嚴肇逸的庇護,只見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辦公套裝,脖子上綁了一條花色的絲巾,顯然是擋住掐痕用的,劉以楓垂了垂眸,灰色眼珠子的眼底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悔意。

她想要走上前,勇敢的面對劉以楓,然而才走了幾步,嚴肇逸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就將她拉回自己的身邊。

“現在這裡是我做主,所以要簽約,由我來招待你就可以了。”他側過臉看向站在一邊憨傻憨傻的肖白慈,“讓秘書長過來我辦公室,然後你一邊待著去。”

劉以楓臉上的笑容有點詭異,對於嚴肇逸的防備,他倒是表現得無所謂,肖白慈目光遊移的徘徊在嚴肇逸和劉以楓的身上,過了一會兒,嚴肇逸見她還是不為所動,面無表情的瞪著她。

“需要我抱你進去?”他語氣不善的問。

肖白慈連忙搖頭,一轉身就乖乖的逃回了座位上。

嚴肇逸帶著劉以楓走進辦公室,劉以楓倒是不客氣,一進辦公室就去吧臺處找酒喝。

秘書長拿著老早就準備好了的簽約合同走進來。

嚴肇逸示意秘書長放下檔案,走出去。

偌大的辦公室內,一下子變得安靜,又只剩下他和他,嚴肇逸提步走向吧臺那邊。

劉以楓反客為主的拿起酒杯給他倒酒,嘴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這杯酒幹了,昨天的不快,一筆勾銷,如何?”

嚴肇逸伸手拿過酒杯,輕輕的搖晃著酒杯裡琥珀色液體,他揚著嘴角,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心裡的那一抹好奇。

“到底是因為什麼,讓你的態度變得這麼快?”

這實在是不像劉以楓的行事作風。

“昨天晚上,我回到酒店就接到了老頭子的電話,他讓別為難你,迅速幫你這個忙,你知道的,為了繼承遺産,我一向聽老頭子的話。”劉以楓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開口道。

“所以說,你對昨天對我妻子的所作所為,還是半點歉意都沒有?”嚴肇逸的嘴角噙著一抹冷淡的笑,客套疏離,原則至上,一副劉以楓不為昨天的事情道歉,那今天就什麼也不用談的態度。

劉以楓側目睨著嚴肇逸,淡淡的笑出了聲音,舉起酒杯。

“我道歉,我昨晚在電話裡就已經跟你道歉了,如果你還是嫌我的誠意不夠,那我就繼續道歉,直到你肯原諒我為止。”

嚴肇逸抿了抿薄唇,黑眸犀利的盯著他。

見好就收才是聰明人的做法,說到底,他還是挺稀罕劉家的這一筆注資的。

他舉起酒杯,示意劉以楓跟自己幹杯,劉以楓會意的笑,也舉起酒杯跟他相碰。

兩人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嚴肇逸把秘書長剛剛拿進來的檔案放到劉以楓的面前。

“一式兩份,簽吧。”

劉以楓拿出口袋裡的鋼筆,摘掉帽子剛想要下筆,頓了一頓,他想起了什麼,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