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肇逸鬆了她的手,表情雖然不善,語氣卻溫柔了不少。

“下一次給我小心一點,知道嗎?”

“放心。”見嚴肇逸不兇了,肖白慈連忙露出了討好的笑,“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見到她的笑容,嚴肇逸的心情霎時大好,也不跟她計較了,給她夾了點菜,讓她多吃一點。

一瞬之間,劉以楓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般,有點窒息,有點憋悶,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總之就是很不舒服。

在嚴肇逸和肖白慈的之間,他無疑就是一個外人,他們兩個默契感十足,他根本就沒有插話的餘地。

一頓晚飯吃完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

四菜一湯被三個人全部解決,肖白慈很高興,嚴肇逸很欣慰,劉以楓卻覺得很驚奇。

平日去高階餐廳試菜,他都沒有今天吃得多,他到底是著了魔還是中了邪?

肖白慈從餐椅上站起,正想要收拾洗碗,卻被嚴肇逸攔下了。

“一邊待著去,不要礙手礙腳。”說著,他便捋起了襯衫的袖子,收拾好桌上的餐具往廚房裡去了。

劉以楓覺得很不可思議,一個男人,為什麼要攬下女人應該幹的活兒呢?

他未免太寵著這個女人了吧?

肖白慈伸手在劉以楓的眼前揮了揮,劉以楓回過神來,把目光投向肖白慈。

“你幹嘛?”

“我想問你要不要吃水果啊?”

劉以楓垂了垂眸,正想要冷傲的拒絕,卻又聽肖白慈說:“馬來西亞的正中貓山王榴蓮,有興趣嗎?”一邊說著,她還一邊挑眉勾引。

“榴蓮?”劉以楓吃驚了喊了出聲,“你居然在家裡放榴蓮?”

“不可以嗎?就放在冰箱裡啊,要吃拿出來就可以了。”挺方便的。

劉以楓把目光投放向正在廚房裡洗碗的男人,“據我所知,嚴肇逸他很討厭榴蓮。”

肖白慈眨了眨眼,抬手掩著嘴巴偷笑,“對啊,他非常討厭榴蓮。”

“可他居然容忍你那樣子糟蹋他的冰箱。”那股榴蓮味,他應該是一開啟冰箱就能被燻到吧?

“那當然是因為愛啊。”肖白慈笑得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你到底要不要吃啊?”

劉以楓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我也跟他一樣,討厭榴蓮。”

話音一落,他便從餐椅上站起,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見劉以楓沒有興趣,那肖白慈也不把自己的私藏貨拿出來了,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獨享那顆貓山王吧。

劉以楓坐在客廳裡看新聞,肖白慈則在廚房和餐廳兩邊跑的幫忙,嚴肇逸命令她出去坐著休息,她不依不饒的就是非要跟在他的身邊。

劉以楓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電視上,目光時不時的會瞥向互動感十足的兩人。

此時此刻,他好像有一點明白,為什麼嚴肇逸會喜歡上肖白慈那個女人,沒有絕世傾城的容貌,沒有驚為天人的才華,平凡又帶著點傻氣,可是卻能在生活上的點滴沁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