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什麼都不知道,在你的心裡,我就是一個白痴。”肖白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可你知道人和人之間為什麼要溝通嗎?”

劉以楓眉目擰起,用看怪獸一樣的眼神看著她,對於她的問題,他卻抿著唇不回答。

肖白慈嘆了一聲,心想:這位少爺是有多缺乏交際能力啊?

“因為這個世界上的人,不可能都像嚴肇逸一樣,在你什麼也不說的情況下,瞭解你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你什麼都不說,你就永遠也交不到朋友,又或者說,你永遠都交不到真心的朋友。”

劉以楓側目,灰色的瞳孔深邃迷離,彷彿要將人吸進去一樣。

肖白慈無恐無懼的迎上他的視線,粉紅色的唇角微微上揚,看起來十分的友善。

“事實上,我不需要你口中所說的真心朋友。”他劉以楓,不需要這樣的人存在。

肖白慈冷笑了一聲,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明白了,你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死鴨子嘴硬,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不需要真心相待的朋友,畢竟那是其次於親人的存在。”

對於肖白慈那篤定的話,劉以楓沉默不語,潤色的唇瓣清淺的抿住,灰色的眼眸投放向遠方。

不一會兒,薛志華把酒端了上來,紅的白的,度數高的低的。

給劉以楓倒了一杯濃烈的伏特加,薛志華又拿了高腳杯給肖白慈倒了一杯度數稍低一點的紅酒。

他湊向肖白慈,輕聲低語,“你悠著一點,現在有大有小。”

肖白慈羞羞澀澀的笑,沖薛志華眨了眨眼,“你待我好,我回去會跟嚴肇逸說的啊。”

薛志華捂著嘴角笑,暗暗的給肖白慈豎起了大拇指。

兩人說著悄悄話的樣子,十分親暱,這讓一旁的劉以楓看著,十分的不舒服。

“換掉!”端起肖白慈面前的紅酒杯,劉以楓對薛志華說,“在談判桌上,就算是女人,我也不會手軟,換成伏特加。”他把紅酒杯推回薛志華的手邊。

薛志華一愣,先看了肖白慈一眼,蹙了蹙眉,開口就想為肖白慈說話,卻不料肖白慈伸手掐了他一把,讓他頓時收住了聲音。

“換吧。”肖白慈迎上了劉以楓那挑釁的目光,一副無恐無懼接受挑戰的模樣。

“白白?”薛志華瞪大了眼睛看著肖白慈。

這個女人沒瘋吧?伏特加是多烈的酒?多麼的傷胃?

她沒有懷孕,嚴肇逸也不會允許她喝那樣的酒,更何況她現在是有大有小?

薛志華是好心在提醒她,然而肖白慈的眼中只剩下“不能慫”三個字,要得到劉以楓的認可,那她就不能示弱,因為眼前這個男人,他看不起弱勢的女人。

“沒關系!”肖白慈豪氣的開口,目光淺淺的投放向薛志華,示意他倒酒。

“你確定嗎?”薛志華看了劉以楓一眼,在她耳邊壓低聲音問。

肖白慈聲音低低的在薛志華的耳邊提醒:“你加點水不就得了嗎?”

薛志華蹙了蹙眉,顯然不滿她逼自己做假酒的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