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有事呢?”肖白慈翻了一個身,坐直身子,“我看不慣他把楠堔當成工具,我討厭他那樣的態度。”

“沈楠堔都還沒有委屈,你倒是先替他委屈了?”聽到她幫著沈楠堔說話,嚴肇逸心裡就不舒服。

沈楠堔都要跟別人結婚了,她有事沒事,幹嘛這麼愛多管閑事?

肖白慈嘟了嘟嘴,眼底劃過一抹忿忿。

“我就是不喜歡他這樣壓榨楠堔,而且,我也有事情要調查……”差一點,肖白慈就將神秘人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調查?”就算她立馬閉上了嘴,嚴肇逸還是聽到了一些端倪,“你要調查什麼?”

手肘抵在沙發上,嚴肇逸一手撐著下巴,一臉狐疑的凝視著肖白慈。

“所以,你又有事情隱瞞了我?”

肖白慈瞠圓了大眼睛,咬住下唇,她抬手打了自己的嘴巴一掌,她怎麼老是最快呢?

嚴肇逸伸手鉗制著她那兩只自虐的手,目光如炬的打量著她,他看起來耐心十足的開口。

“老實交待吧,不要等我發脾氣,嗯?”

肖白慈咬了咬下唇,一臉糾結的打量著他那張冷怒著的俊臉,猶豫了一會兒,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算了,反正也瞞不住,她還是老實交代算了。

“肇逸,其實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發現的,我爸爸,他或許不是害死嚴伯伯的真正罪魁禍首。”

“什麼意思?”嚴肇逸蹙了蹙眉,對於她的話,他還是有點不理解。

“就是,我爸爸他可能不是真正害你父親的元兇,真正始作俑者,害你的父親的,另有其人,而我懷疑這個人,就是沈嶽峰!”

聽著肖白慈的話,嚴肇逸腦海只晃過“荒謬”二字。

黑眸泛著懷疑和危險的光,他目光如炬的睨著她的臉,心中的懷疑無盡

“白白,我已經告訴你,也承諾過你,這件事情,我會讓它過去,我不會讓仇恨再矇蔽我的心智而傷害你和你的家人,所以,你也沒有必要再去為你的父親辯解。”

“辯解?”肖白慈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過嚴肇逸會這樣誤解自己。

“肇逸,我沒有為爸爸辯解的意思,這個就是事實!”

“事實就是,你打從一開始都在維護你的父親,你根本就不相信他曾經做過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嚴肇逸的臉色變得難看,他俊朗的眉目間布滿了不耐。

肖白慈咬住下唇,事情的走向彷彿脫離了軌道。

她以為自己把事情告訴了嚴肇逸,他會跟自己一起去調查這件事情,誰知道他會一口的否決自己。

“我沒有維護爸爸,我只是想要找出真相……”

“可真相就是你的父親為了利益,害死了我的父親,無論這件事情,他是不是聽人指使,做的人是他,他難逃譴責。”嚴肇逸的語氣忽然變得很嚴厲,嚴厲得讓肖白慈有點難堪,也有點傷心。

“嚴肇逸,你這樣子,讓我很難相信,你已經原諒我爸爸了,因為在你的心裡,我爸爸是兇手,一輩子都應該受到譴責!”肖白慈搖了搖頭,心裡十分難過。

“我沒有那樣說。”看到她那張難過的臉,嚴肇逸心裡一緊,不捨的心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