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在與嚴肇逸的交往中,她學會了相信,學會了坦白。

談話間,肖白慈的手機響起,嚴肇逸的電話總是來得很及時。

“在那裡?”一副大老闆查崗的語氣,肖白慈聽在耳裡,嘴上卻帶著笑意。

男人,只有緊張你的時候才會用這麼重的語氣說話,更何況她現在有大有小,這個時間點,他在公司找不著她,肯定是會打電話的。

“我跟沈楠堔在一起。”肖白慈老實回答。

電話那邊,只聽一道男聲在用力的抽氣,彷彿在隱忍著醋火。

肖白慈輕笑一聲,她聲音柔柔軟軟的開口,“今天是樂文的生祭,我想來看看。”

聞言,嚴肇逸隔著電話做了一個很長的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聲音清冷的開口,“知道了,拜祭完樂文,讓他送你回來。”

“現在不吃醋了?”肖白慈覺得驚異。

“把電話拿給他聽。”嚴肇逸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對充滿嫌疑的男女。

肖白慈乖乖把手機遞到沈楠堔的手上,“嚴肇逸找你。”她瞠圓了大眼,嘴角的笑容充滿了狡黠的味道。

沈楠堔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接過她的手機。

“喂。”

“她懷孕了。”一聽到沈楠堔的聲音,嚴肇逸就毫不客氣的宣示主權,“所以,不要隨便對她出手,也不要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懂了嗎?”

聽到嚴肇逸的話,沈楠堔是無比吃驚的,把目光投放到肖白慈的肚子上,眼神深邃而複雜。

肖白慈感覺到了沈楠堔那刺人的目光,連忙抬手護著自己腹中的孩子,可不能讓人沈楠堔覬覦去了。

“嚴肇逸,你應該瞭解我,就算我再不濟,也不會對懷孕的女人下手。”沈楠堔的聲音優雅而溫柔,充滿了禁忌。

嚴肇逸低笑一聲,十分滿意的開口。

“我就是因為瞭解你,所以才把這個事情告訴你。”

跟沈楠堔共事多年,他對沈楠堔多多少少都是有了解的,這個男人,雖然溫柔,但也危險,雖然看起來禁慾,但也可以放蕩。

沈楠堔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矛盾體,然而最矛盾的人,他都有觸碰不得的底線,那就是他從不向懷孕的女人下手。

這或許是因為沈樂文的緣故吧?具體是為什麼,其實他也不清楚。

“連同我的份,好好祭奠樂文一下。”話音一落,嚴肇逸便掛了電話。

沈楠堔把手機還給肖白慈,肖白慈伸手接過,目光帶著狐疑,打量著他。

沈楠堔一身坦蕩的讓她打量,過了許久,感覺跟的也說完了,他走到她身邊,聲音輕柔的開口,“走吧,今天,你也累了。”

肖白慈還處於迷茫狀態,他跟她說話,她也只是迷迷糊糊的答,直到走出了墓園,沈楠堔才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她。

“白白,恭喜你,從今以後,你有多一個家人了。”

肖白慈愣了一下,大眼圓溜溜的看著他,夕陽下,只見她的眼眸裡,金黃色的眸光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