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生氣,很生氣你說那些話,很生氣你跟沈楠堔的關系,同時也很氣我自己沒有辦法完完全全佔據你的心!”

“你說你為什麼不能乖一點呢?”修長的手指撩撥著她的秀發,“如果你乖一點,我就對你好一點啊。”

如果你乖一點,我就不生氣了……

肖白慈的腦海裡回蕩著嚴肇逸的低沉的聲音,她想要努力的睜開雙眼跟他解釋,奈何手腳實在是太困重了,她沒有辦法起來。

在夢中追逐著他,他卻十分無情,頭也不轉的往前走,將她毫不猶豫的扔在身後。

她邁開腳步努力的追,然而無論她跑得有多快,她都沒有辦法跟上他腳步。

“等等……等我一下!”

肖白慈忽然睜開了雙眼,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床邊站著一身西裝筆挺的嚴肇逸。

她的氣息微重,手腳有點冰涼,她扶著床緩緩坐起。

嚴肇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透著莫名怒意,“肖白慈,你是豬嗎?你知道我喊了你多久嗎?”

肖白慈愣了一下,微微側過臉,現在已經十點多了,她不由驚到了。

“我……我……”她說話有點吞吐,彷彿還陷在噩夢之中沒有清醒。

嚴肇逸有點擔心她的異樣,伸手去撫摸她的額頭,冷冰冰的,他蹙眉。

“說話,那裡不舒服?!”

肖白慈抬眸,對上他那雙深邃的黑眸,雖然時間極短,可她還是捕捉到了他對她的擔心。

“我……做惡夢了。”

聽到她的話,嚴肇逸不由鬆了一口氣,垂眸看到自己撫摸她額頭的手,他連忙收回,不想讓她誤會自己已經原諒她了。

“不要裝可憐,別以為你這一次隨便示弱一下,我就會原諒你!”

他的態度變得極快,肖白慈一下子沒有辦法適應過來,眼眶紅通通的,心裡那股難受勁兒又上來了。

“我做惡夢了,我夢見你不愛我了,頭也不回的就離開我了……”

“原來你也會害怕,看來我們彼此彼此。”嚴肇逸嗤笑了一聲,嘴上的話雖然冰冷,其實內心已經因為她的話而軟成一團。

“嚴肇逸……”肖白慈伸手去拉住他的手,把臉埋向他的手背,苦苦哀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我已經知錯了,我很後悔自己那天說的那些話,至於沈楠堔,我以後都不會再去找他了。”

嚴肇逸蹙著俊眉,心頭一緊,他抿著薄唇。

不行,還不能心軟,這一次一定要讓她吃點苦頭,她才能記住教訓。

他狠心的抽回自己的手,也不管她是不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