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薛國昱提起肖白慈,嚴肇逸便立馬想起那小女人還在跟自己鬧脾氣,嘴角不由溫柔的揚起,“她還在生我的氣,想要跟我玩躲貓貓。”

“為了什麼?”

“你覺得呢?”

薛國昱也是一個敏銳的人,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

“她這一次居然這麼敏銳,一下子就知道你打的如意算盤?”

嚴肇逸黑眸深深的掃了薛國昱一眼,俊臉很堅定,“我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肖俊峰,畢竟我爸恨他,可是白白,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開她。”

“肇逸,我能理解你的處境,也明白你的心情,可是你這樣做,不過是在讓自己左右為難而已,依我說,嚴叔叔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就算了吧,他是你的父親,他也是希望你能幸福開心的生活下去的。”薛國昱的聲音很小,基本沒有驚動前面的兩人,開口勸說道。

聽著薛國昱的話,嚴肇逸就會不由想起父親去世那一晚的情景,“我的父親死不瞑目,身為他的兒子,如果我不能為他做些什麼祭奠他的在天之靈,那我枉為人子。”

“那肖白慈呢?”薛國昱側過臉看著他,“如果肖俊峰有個三長兩短,你家心愛的小妻子,會放過你嗎?”

“這是我的事情,肖白慈是我的妻子,不勞你費心。”嚴肇逸壓根就不想在這方面的事情上跟他廢話。

薛國昱真心氣嚴肇逸這麼冥頑不靈,難聽一點也要說了,他直接戳他的心窩,“如果東窗事發,她要跟你離婚,你也無所謂嗎?”

聽到薛國昱的問題,嚴肇逸那張冷峻的臉不僅不慌不忙,而且還露出了前所未有自信的笑。

“離婚?跟一個律師談離婚?你覺得她有勝算嗎?”

一下子,薛國昱被嚴肇逸堵得啞口無言。

小白痴這一次看來是逃不出嚴肇逸的手掌心了。

肖白慈上完洗手間就想要回嚴肇逸的身邊去,誰知道真的被嚴肇逸給說中了,浩大的墓園裡,幾乎每一個墓碑都是一樣的,她在原地繞了好幾圈都沒有走出去,這就是傳說中的——迷路!

她望天長嘆,不知道是感嘆自己的愚蠢,還是感嘆嚴肇逸的未蔔先知,在口袋裡掏出手機,正想要打電話求救,餘光一瞥,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清秀的眉毛皺起,心裡有一抹不好的預感蕩漾在心頭。

她一步一步的往前面的身影走去,只見一個西裝筆挺的背影站得耿直。

“楠堔?”她低聲呼喚,前面的身影愣了一下,緩緩轉過身來。

真的是沈楠堔!

肖白慈驚慌的快步走上前,一塊白色的墓碑上刻著——愛子沈樂文之墓。

她吃驚的捂住自己的嘴,眼淚一瞬間從眼眶湧上來。

樂文最後還是沒有撐過來,所以楠堔……

她側過臉看向他,“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一切?”

沈楠堔的表情冰冷,彷彿變了一個人,慢慢的側過俊臉望向她,嘴角微微勾起,冷笑。

“告訴你?嚴肇逸不是也剛失去了一個親人嗎?在我和他之間,你已經學會了毫不猶豫的選擇他。”

沈楠堔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的話說得不對,“不對,你已經跟他結婚了,選擇他才是應該的,我實在不應該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