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肇逸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顯然也是在忍耐著她的脾氣,緩緩松開她的手腕,他薄唇微啟,剛想要跟她說快去快回,她在他鬆手之際就跑出去了。

嚴肇逸抬手扶著額頭,有點頭痛的捏著自己的太陽穴,這兩天她一直跟自己鬧,寵著哄著也沒有用,他到底要怎麼樣做,她才能對自己笑一笑?!

肖白慈到洗手間去洗了一把臉,冷靜了一下。

看著鏡子裡面憔悴的自己,她真的很想要砸鏡子。

她不想要跟嚴肇逸吵架的,都已經說好了要把愛情和家仇分開,可是股東大會越是臨近,她此刻越是不安。

深呼吸了幾下,她不斷告訴自己要成熟要相信嚴肇逸,彷彿只有這樣子,她才會壓抑住心裡的那一份糾結和不安。

走出洗手間,她想要往卡座那邊走去,走經電梯的時候,電梯門恰巧開啟,只見沈楠堔跟在一個嚴肅的老年男人身後,從電梯裡走出來。

沈楠堔見到自己時也是吃了一驚,眸光深深的睨著自己,表情有些猶豫。

“楠堔,你在看些什麼?你認識她?”男人把目光投向肖白慈,聲音冷厲的問沈楠堔。

“不,我不認識她。”沈楠堔收回視線,目光直視著前方,跟著那個嚴肅的男人就走進了包間。

肖白慈心裡慼慼然,忽然有一種感覺,楠堔和她,似乎也要越走越遠了。

肖白慈慢悠悠回到座位的時候,嚴肇逸正向經理發脾氣,冷聲冷氣的威脅,還說要告人家。

“怎麼了?”肖白慈走到他的面前,一臉憨傻的看向嚴肇逸和經理,只見嚴肇逸倏地從沙發上站起,拉過她就抱在懷裡。

“幸好我的妻子沒事,你們都給我滾!”

經理一臉難堪的看了看嚴肇逸,彎腰鞠躬說完抱歉才離開。

肖白慈似乎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無奈的笑,“嚴肇逸,我只是去上個廁所,你真的太誇張了,幹嘛要為難人家一個小經理?”

聽到她抱怨的話,嚴肇逸的臉色當下一沉,抬手捏住她的鼻子,目光冷沉,“你還好意思說,你知道你上這個洗手間,上了多久嗎?!”

肖白慈嘟著小嘴,不想回答他。

誰會一邊上洗手間,一邊計時?!

見她不回答,嚴肇逸立馬就來氣了,她沒有把手機帶上,他等了她半個小時,他擔心她會不會就這樣走了,擔心得猶如熱鍋上的蟻!

她倒好,悠哉悠哉的回來了,不給他一個解釋還質問他為什麼要為難一個小經理,難道在她的心裡,他對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無用的?!

“我問你剛剛去了那裡?”耐著性子,嚴肇逸又問了一次。

肖白慈抬眸對上他那雙冷得徹骨的黑眸,抿住粉唇,板著一張倔強的臉,明知故問的廢話,她實在是不想回答。

“說話!”忍無可忍,嚴肇逸提高了聲音。

怒吼聲震天響,引起了餐廳裡圍觀群眾的注意,肖白慈也被他的怒吼聲嚇了一跳,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卻。

嚴肇逸伸手將她拽了回來,橫眉怒目的瞪著她,“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會對你生氣,肖白慈,事實上,我並不欠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