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肖白慈瞠圓了大眼瞪著他,被他扣住的手腕不斷的想要掙紮開。

嚴肇逸把目光投向她的手腕,見她的手腕通紅一片,要破皮了,這才不舍的松開了她的手。

肖白慈的手一得到自由,連忙將嚴肇逸一把推開,可憐至極的縮在沙發的角落上,她拉過衣服去看被他咬過的地方,一口口的牙印,如果他再咬深一點,肯定是要破皮的。

“嚴肇逸你……你是不是在生氣?”

剛剛當著記者的面,他說出那些話,其實都不是出自真心的,所以現在回到家裡,他就拿她來出氣了。

嚴肇逸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嘴角的笑容邪惑,透著濃濃的冷意。

“你覺得呢?”

“我覺得……”肖白慈垂下眼眸,壓根就不敢對上嚴肇逸那雙深邃犀利的眼眸,“你很生氣吧。”

“對記者承諾的那些話,你都不是真心的,你是為了我,為了不讓我丟面子,才那樣應付記者的。”

“你知道就好!”嚴肇逸冷哼了一聲,伸手捧起她的臉,讓她面對面的看著自己,“我為了你放肖家一馬,你要怎麼樣答謝我,嗯?”

“好啊,你想要我怎麼樣答謝你?”肖白慈一臉認真的看著嚴肇逸。

無論他是不是出於真心的都好,他願意為自己那樣做,那就證明瞭在他的心底裡,她於他而言是有多麼的重要。

至少在仇恨和愛情的選擇裡,他沒有拋棄她啊。

肖白慈自己扯下白色的禮裙,露出了雪白的香肩,她臉上的笑容十分清澄自然,她說:“如果你還想要發洩,那你來吧,最多我這一次不喊了。”

聽到這裡,嚴肇逸的心忽然被揪緊,目光順著她那張布著柔和笑容的臉往下走,落到她被自己咬出痕跡的鎖骨上。

雖然他對記者說的那些話不足夠真心,可是他會說出那些話,他自己也並不意外。

他不是一個蠢材,他能明白現在對他而言到底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他已經沒有家人在身邊了,他禁不起失去她的風險,所以為了她,他願意一次又一次的妥協。

可是父親的仇,他能夠就這樣算了嗎?!

就這樣放過肖俊峰,他不甘心,他實在是不甘心啊!

嚴肇逸伸手拉起她的裙子,鐵臂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他低頭埋向她的肩膀,疲憊的呼了一口氣。

“對不起,我剛剛沒有控制住自己……”

肖白慈的脊背一僵,她不敢亂動。

她皺著秀眉,緩緩側過臉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大男人,他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

其實他沒有錯的,錯就錯在兩人的立場不一樣,她讓他為難了而已。

“我明白的,我也沒有生氣。”肖白慈抬起小手,一下子又一下的撫摸著他的後背。

嚴肇逸閉上眼睛,低頭吸取著她身上自然的馨香,這麼多天沒有見到她,他真的很想很想她。

“什麼時候有空,我們把婚禮給辦了吧。”他的聲音清淺,說出來的話也是淡淡的。

肖白慈一愣,顯然是沒有想過嚴肇逸會說出那樣的話。

她抿了抿下唇,想了許久,她還是搖頭,“算了,婚禮的事情,我不著急的,再過一段時間吧,畢竟……”

嚴伯伯才剛剛去世,現在的一切都那麼的不平靜,她也沒有那個心情舉辦婚禮。

嚴肇逸松開了她的身子,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的臉,薄唇微啟,快要到嘴邊的話,他又忽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