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撇過小臉,推開他便重新爬回副駕駛座上坐好。

兩人心裡都市氣沖沖的,別說吃飯了,就是說話都沒有心情。

路虎車上的氣氛一片陰沉,嚴肇逸冷靜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氣,啟動車子想要先回公寓,肖白慈忽然動作粗魯的拍打著車門,語氣不善的命令,“開門,我今晚要回家裡住!”

“肖白慈,我們已經結婚了,如果你記性不好,我現在就可以提醒你!”

“結婚了又怎麼樣?!結婚了不可以鬧脾氣嗎?!結婚了就不可以扔下丈夫回孃家住嗎?!”

“不可以!”嚴肇逸冷眼看著她,心裡默默:死丫頭,跟他吵架,她現在還理直氣壯了?!

“你……”肖白慈掄起拳頭就砸過去,嚴肇逸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的拳頭,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目光如炬的睨著她的臉 。

“白白,不要在消磨我對你的耐心,這一次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記在心裡,所以我會對自己說,盡可能的對你好,彌補你,所以……”他表情憂鬱的頓了一頓,“就只有這一次,我不需要你像世界上所有妻子支援丈夫那樣支援我,可是也不要用離婚來威脅我,好嗎?”

公寓裡漆黑一片,嚴肇逸開門讓肖白慈進屋,她一臉淡漠的樣子,甩了鞋子就徑直的往臥房裡面走去。

嚴肇逸已經預料到她會耍小性子的,見她生氣,他也無所謂,開燈幫她放好鞋子,打理好一切以後,才走進房間裡找她。

偌大的床上只有中間違和的突起了一團,她把自己裹在被窩裡,嚴嚴實實的,想要築起棉牆。

嚴肇逸開啟了房間的燈,一下子臥房燈火通明。

他走到床邊,緩緩坐下,伸手去拉她的被子,她還在鬧別扭,將被子裹得更緊。

嚴肇逸松開了拉被子的手,怕等一下用力過度,弄傷了她。

“白白,你不餓嗎?”他翻身上去,跟她一起躺在床上,伸手抱住裹成一團的她,“我給你煮麵吃,好不好?”

肖白慈一聲不哼,不回答他,對於他的懷抱,她也不掙紮。

她這是在做無聲的抗議,故意讓他心疼和為難,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大手抬起,他輕輕的撫上她的後腦,溫聲細語的開口,“白白,無論你要怎麼樣跟我鬧別扭都好,不吃飯,顯然不是一個好方法。”

“傷害你自己的身體,對我而言,其實沒有什麼損失,你這樣又是何必呢?”

的確呢,無論她怎麼樣絕食不說話都好,對他的身體不會有任何的損傷,可是對他的心卻是一種變相的懲罰。

她自己難過不好受,她也要讓他難過不好受。

嚴肇逸等了一會兒,見她還是一聲不哼什麼也不肯說,他低低的嘆了一聲,低頭吻住她露在外面的額頭,只聽他聲音溫柔的開口,“既然你不想吃,那我也不勉強你,你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