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任他?”

肖天彩垂了垂眸,目光若有所思,“怎麼說呢?防人之心不可無吧,雖然白白很相信他,可是我們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把公司所有重要的法律檔案都交給嚴肇逸去處理,正所謂不怕一萬,就只怕萬一。”

肖俊峰沉默了良久,手指輕敲在桌面上,過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

“你的話,很有道理,這樣吧……”他忽然萌生出了一個想法,“你看看司徒他願不願意進來當肖氏的法律顧問,如果他願意的話,那就讓他幫我們注意嚴肇逸的一舉一動。”

肖天彩點了點頭,“是的,爸爸。”

書房的門口,嚴肇逸就這樣慵懶的依靠在雪白的牆壁上。

深黑色的眼眸銳利而逼人,他如鷹隼一般睨著前方的一個小圓點,站直身子,他面容冰冷的邁步離開了書房。

一個小時以後,所有人都入席圍坐在餐桌旁。

肖俊峰是男主人,他坐在最正中,肖天彩和肖母坐,肖白慈則跟嚴肇逸坐在一起。

肖母一臉熱情的給嚴肇逸佈菜,嚴肇逸笑得一臉的溫柔詭異,嘴上還極甜的道謝。

肖白慈一臉詭異的瞥向嚴肇逸,默默的腹誹。

這個男人,他是怎麼了?去了一趟書房回來,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前所未有的……熱情?

他不是很排斥她的父母嗎?

感覺到了肖白慈那直勾勾的目光,嚴肇逸垂了垂眸,面容柔和的與她對視,彷彿在用眼神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肖白慈連忙搖頭告訴他沒事,他微微一點頭,又把臉轉了回去。

一頓晚飯,最熱情的人是肖母和嚴肇逸,肖俊峰偶爾會跟嚴肇逸寒暄幾句,而肖白慈和肖天彩幾乎都插不上嘴,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心裡都覺得無比的奇怪。

晚上回家的路上,嚴肇逸專心一致的開著車,不言不語的,冷峻的面龐顯得肅殺。

肖白慈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緩和氣氛,可是一想到要說話,她又不知道該怎麼樣開口。

回到公寓,他一開門就把她落下,徑直的往廚房那邊走去,肖白慈咬著下唇跟在他身後。

“肇逸……”她低低的呼喚他的名字。

嚴肇逸擺弄著煮麵的鍋,她喊他,他甚至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