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一片灼熱,然而某隻小白痴還在那裡慢吞吞,嚴肇逸隱忍難受,一把轉身,他又將她壓在了身下。

忽然換了體位,肖白慈又是一驚,撐著他的胸膛,她問得直接,“不是讓我上你嗎?!”

嚴肇逸低頭咬住她的唇,“下次吧,我現在沒有那個耐心等你……”

話音一落,肖白慈只感覺自己變成了一隻待宰的小羔羊,而他則活像一隻奸狡的大黑狼。

半個小時候以後,雲收雨散,一切都恢複平靜,她軟趴趴的躲在他懷裡柔成了一灘水。

骨節分明的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揉著她柔軟的長發,嚴肇逸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又用下巴蹭了蹭,一副柔愛的模樣,那個女人見了都會為之心動。

肖白慈抬頭看向他,圓潤的下巴在他的胸膛上亂蹭,嚴肇逸嘴角一勾,一把將她拉起,讓她趴上一點靠著自己。

“你有話想要問我?”

肖白慈先是一驚,覺得嚴肇逸的直覺敏銳得厲害。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輕輕的捏了一下,他又俯首抵住她的額頭。

“小白痴,無論你想要問我什麼,我都是不會回答你的。”

肖白慈的表情一僵,抬手撐開他。

“嚴肇逸!”

“白白,我不想你知道太多事以至於不得開心。”

“你以為把所有的事情都隱瞞起來就是對我好嗎?”肖白慈拉過被子裹起自己的小身板,一臉不高興的看著他,“我擔心你,我很擔心你啊!”

“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好。”嚴肇逸一臉淡然的看著她,裝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

“嚴肇逸,你說你好?”肖白慈嗤笑了一聲,不敢相信,“你這話是在騙我,還是在騙你自己?”

“白白……”

“你哭了!”嚴肇逸正想要用什麼藉口堵住她的嘴,卻聽她大聲的打斷了自己的話。

“嚴肇逸,跟了你這麼久,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嗎?”如果不是因為他真的受傷了,傷心了,他是絕對不會流眼淚的真漢子。

肖白慈皺著清秀的眉,伸手捉住嚴肇逸的手,她緊緊的握著。

“肇逸,我知道嚴伯伯對你的意義,他原本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現在不在了,我知道你一定是很傷心的,所以,不要把那些不好的情緒隱藏起來,在我的面前,你不用這麼辛苦的偽裝自己的,好嗎?”

聽著肖白慈那軟綿綿的聲音,嚴肇逸的心也不由放軟了一點,抬眸對上她那雙充滿了擔憂的眼睛,他微微一勾嘴,伸手又是對她的一陣揉搓。

“白白,如果我有一天……”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情,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這麼好,這麼為我著想嗎?

“嗯?”肖白慈一臉疑惑的看著他,“有一天什麼?”

嚴肇逸目光極深的看著一臉無辜的她,她是那麼的單純,那麼的不諳世事,要傷害她,他實在是捨不得。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傷心嗎?”

肖白慈一臉生氣的瞪著他,伸手捂住他的嘴,“我不許你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嚴肇逸抬手覆上她的,緊緊的握在手裡,“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生老病死,這不是很順其自然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