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現在是出於朋友的道義安慰楠堔,可是你……”陳安卉側臉看著嚴肇逸,火上澆油,“也剛剛失去了父親,不是嗎?身為你的妻子,她現在不是應該陪在你身邊安慰你嗎?怎麼……怎麼會這麼不離不棄的在沈楠堔的身邊?”

嚴肇逸的俊臉冰冷到了極點,他微微側過臉,垂眸看向她,眸光冷厲如刀光。

“謝謝你的好心,你現在已經功成身退,可以滾了!”

話音一落,嚴肇逸抬起腳步就往那對礙眼的男女走去。

肖白慈背對著嚴肇逸,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自己的後面,等她反應過來時,還是因為手腕被人用力的扯住,她被他硬生生的從沈楠堔的懷裡扯出來。

她一臉驚異的看著冷怒的嚴肇逸,那張俊臉陰沉冰冷,仿如閻羅。

沈楠堔的懷裡一空,忽然發狂,抬眸對上嚴肇逸那雙冷厲的眼,他又不得不霎時止住。

“你……”

“我們兩個結婚了。”嚴肇逸兩手用力的按住肖白慈的肩膀,將她轉過去面對面的望向楠堔,放在她肩膀上的左手,無名指處發出了刺眼的光亮。

“結婚?”沈楠堔一臉的震驚。

嚴肇逸的嘴角挑起了一抹邪異十足的笑,“是,我們兩個去公證處公證結婚了,我們的愛情,現在是得到法律的支援的。”

“肇逸!”肖白慈側過臉抬眸瞪向他。

他怎麼能夠在楠堔正傷心難過的時候跟他說這件事情打擊他?!

“為什麼不能說?”嚴肇逸笑得一臉溫和,反問著肖白慈,“是你向我求婚的,我答應你了,而且也跟你結婚了,楠堔是你的好朋友,他會支援你的,不是嗎?”

肖白慈抬眸看向沈楠堔,只見沈楠堔的面如土色的望著前方,雙眼無神彷彿失去了人生目標。

他腳步不穩的往後退卻,心髒痛到了極點卻又不知所措。

結婚?原來白白已經是肇逸的妻子,他居然還痴心妄想自己還會有得到她的機會……

“我們會舉行婚禮的,屆時,希望你能當我們的伴郎。”嚴肇逸彷彿嫌沈楠堔現在的傷口還不夠深,狠狠的撒上一把鹽,就看他什麼時候痛到撕心裂肺。

肖白慈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嚴肇逸。

明明今天早上,他還不願意跟她辦婚禮,現在卻在楠堔的面前說那樣的話讓他痛苦。

嚴肇逸,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惡魔!

嚴肇逸的目光看向樂文的病房,他冷哼了一聲,又說:“不過現在看你的情況,你應該也沒有什麼時間參加我們的婚禮,我看……”

啪的一聲巨響,肖白慈隱忍了很久,才動手甩嚴肇逸這一巴掌。

“我真好後悔這麼不要臉的,跟你求婚!”

或許這就是她的報應吧,不知廉恥,一哭二鬧也要求著這個男人結婚

嚴肇逸的臉色一沉,嘴上那抹虛偽的笑容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將她扯到自己的懷裡,低頭貼著她的耳廓,咬牙切齒的開口,“你後悔也沒有用,因為你已經不要臉了,而且——你現在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