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起床邊的西裝褲,他鬆垮垮的穿上,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便走出了臥房。

“薛老,我是肇逸。”

接到嚴肇逸的電話,薛志華先是表示惋惜的感嘆,隨後才裝模作樣的問道:“浩哥的事情,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你盡管開口,不用跟薛伯伯客氣的。”

“我希望薛伯伯能再幫我一次。”嚴肇逸的聲音冰冷而殘酷,“我要用我手頭上的所有資金,全面收購肖氏,無論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要讓肖俊峰得到應有的報應!”

肖白慈撐著下巴看著對面吃早餐吃得津津有味的男人,他慢條斯理的咀嚼,看起來是那麼的漫不經心。

嚴肇逸不對勁,肖白慈用女人的直覺肯定,嚴肇逸一定是有什麼事情隱瞞著自己!

不過他就是這麼神秘兮兮的一個男人,而且他現在是有心要瞞她,他不願說,她問了也是白搭。

肖白慈的視線實在是太過灼熱,嚴肇逸想要忽視都忽視不了,放下餐具,抬起俊眸看向對面的人。

“你這麼看著我,是想要向我暗示些什麼嗎?嗯?”

肖白慈坐直身子,撐著下巴的手自然的垂放下來。

“嚴肇逸,你……今天要去那裡?”

“我今天要回事務所處理一些事情,你不想回去工作,那就自己玩兒。”嚴肇逸表情淡漠的開口。

肖白慈咬住下唇,趴低身子從下往上去觀察他,皺了皺眉,“那婚禮,我們什麼時候補辦?”

聽到肖白慈的問題,嚴肇逸連眉眼都沒有皺一下,毫不猶豫的開口,“兩年後吧。”

“兩年後?!”肖白慈驚訝的喊出了聲音。

“你有問題?”相比肖白慈的驚異,嚴肇逸倒是冷靜得多。

父親才剛剛去世,他怎麼能在這時候,若無其事地和肖家的女兒擺酒現在可沒有心情去擺弄那些東西。

“我們一定要把事情拖得這麼久嗎?”肖白慈深呼吸一下,壓抑住心底裡那一抹憤怒,露出一臉友好的微笑,“其實,我們都已經登記了,擺個喜酒什麼的,我覺得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你覺得呢?”

而且擺喜酒,她一定要請陳安卉,名正言順的向情敵示威,看她還能不能囂張!

“的確不是什麼難事。”嚴肇逸一臉淡漠的睨著她那張期待的臉。

“不過我不想。”話音落下,他也不帶一句解釋,從餐椅上站起便往客廳那邊走去。

肖白慈的笑容僵在了當下,大腦有些運轉不過來,愣了好一會兒,她才站直身子跟著他往客廳走去。

嚴肇逸拿起沙發上的黑色西裝外套穿上,整個人顯得冷厲了不少。

她一步一步走向他,白皙圓潤的小臉上帶著星星點點的委屈,粉色的唇瓣微啟,“為什麼不想?”

都已經結婚了,那裡還有不辦婚禮的?

“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不辦婚禮,而是不現在辦婚禮,所以你沒有必要胡思亂想。”扣好西裝鈕扣,他一身西裝筆挺的轉過來看向她。

肖白慈咬住了下唇,臉上的神色有些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