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深睡的肖白慈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像被火燒一樣,胸口很痛,稍微用力呼吸都要裂開的一般。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手背一陣刺痛,下意識的揮開,輸液的針頭劃過她的肌膚,一道血痕映現。

“先生,能拜託你按住你的女朋友嗎?她似乎很抗拒打針。”護士一籌莫展的看著一旁擺著冷臉的嚴肇逸,實在是打了好幾次都沒有打進去。

嚴肇逸快步的走過來,病床上的小白痴臉色蒼白,嘴唇也是一點血色都沒有,額頭冒著冷汗,手背上又是掙紮的血痕。

她狼狽不已,他嘴上不說,心卻已經痛得難耐。

聽著護士的命令,嚴肇逸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按住她兩只不安分的小手,針頭刺入血管的時候,她睡著了,眉頭都還會緊皺。

嚴肇逸心裡一緊,不由感嘆:這一次,他的小白痴真的受罪了。

順利的輸上了液,護士離開了病房,一下子,病房回歸了平靜。

肖白慈沉沉的睡過去,眉間漸漸放鬆了下來。

嚴肇逸就坐在病床的旁邊看著她,大手輕輕的握著她的小手,彷彿在給她力量。

太陽漸漸落下,月亮漸漸的升起。

肖白慈的睫毛動了動,不一會兒,她睜開了眼睛。

嚴肇逸感覺到她的手在動,一陣驚喜,他從凳子上站起,俯首看向她,大手憐愛的撫摸她的額頭。

“你醒了。”

肖白慈動了動腦袋,像是抗拒他的觸碰。

嚴肇逸霎時間頓住了動作,表情有點無辜的看著她,黑眸的眸底明顯的劃過一抹受傷的光。

肖白慈看到了他的受傷,心裡有點揪住,身子往下縮,她把臉埋入被子。

“我現在在醫院嗎?”

“對。”嚴肇逸把被子拉下一點,就怕她會悶到自己,“你有那裡不舒服就告訴我,我去跟一聲說。”

肖白慈搖了搖頭,“我沒有不舒服,我不想留在這裡。”說著,她把視線投向輸液的瓶子,眼神有點幽怨,像個孩子似的不喜歡打針。

“白白,你生病了,醫生建議你先留院觀察。”看著她那張可憐兮兮的臉,嚴肇逸怎麼樣都兇不起來,又或者說,他根本就捨不得兇她。

兩手撐著她的腦袋兩邊,嚴肇逸俯身親她的額頭,“你乖一點,病好了,我就帶你出院,好不好?”

一邊哄著她,他一邊又順著她的額頭往下親,先是眼睛,再是面頰,最後輕啄著她的唇瓣。

他的親吻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柔,肖白慈有點醉,也有點心動。

“那可以不打針嗎?”肖白慈聲音低低的討著商量,她記得的,在她昏迷的時候,手背還是被打得很痛很痛的。

嚴肇逸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發,“不打針不能好。”

聞言,肖白慈臉上的期待瞬間就消滅殆盡了,慫拉著一張臉,小嘴嘟著,怎麼樣都高興不起來。

嚴肇逸微微揚起嘴角,低頭貼著她的額頭給她量體溫。

雖然沒有上午這麼高燒了,可還是有點熱。

“白白,你真的沒有那裡不舒服了嗎?”

肖白慈伸了一個懶腰,“我覺得還是有點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