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都好,總比你現在這樣的態度好。”肖白慈就站在辦公桌旁邊,眼神像一隻受傷的小狗,直勾勾的看著他,好像等著主人憐憫自己,賜予自己一個看得起的眼神。

然而嚴肇逸此時正在氣頭上,別說是看她一眼了,就是聽到她說話,他都能想起她剛剛跟沈楠堔談笑時的情景,氣得他的胸口像被一塊石頭壓住一般難受!

“你看著我……”肖白慈走到他的身邊,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只有眼神在晃動。

啪的一聲,嚴肇逸扔了手上的檔案,他從辦公椅上站起,用居高臨下的君王姿態俯視著她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

“這樣子,你滿意了嗎?!”

“你為什麼要生氣?”她又做錯了什麼事情惹他生氣了?

“你問我為什麼要生氣?”嚴肇逸的語氣帶著驚異,“肖白慈,你真的覺得自己做過的事情,沒有一件是錯的嗎?”

被他用審視的眼神盯著看,肖白慈不由害怕起來,咬住下唇,大腦不斷的運轉想象自己做錯的事。

“我……我不知道……”

聽到“不知道”三個字,嚴肇逸心裡面的氣更是亂成了一團。

嘭的一聲巨響,他一個拳頭用力的砸響了辦公桌,修長的食指指向辦公室的門口,他毫不留情。

“滾出去!立即!馬上!”

“你不能趕我走!”他恐怖的樣子,她見多了,他現在是嚇不了她的。

“你不能在我連你為什麼生氣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趕我走的!”

“肖白慈,你以為我現在在跟你開玩笑嗎?”嚴肇逸走近她一步,垂眸凝視著她的臉,目光極其森冷。

“出去!”薄唇微啟,說出口的又是無情的兩個字。

肖白慈咬了咬下唇,雙手握拳壯膽子,她也邁出一步走近他,圓圓的小臉一抬,她無所畏懼的迎上他的視線。

“告訴我原因,否則我不會走的!”

嚴肇逸冷嗤一聲,骨節分明的大手捏起她的下巴,她痛得皺起了秀眉,想要甩開他的手,他卻捏得更用力。

漆黑的眼眸在她的臉上打量,眼神慢慢由冰冷變成不可思議,他說:“肖白慈,我有時候真的看不懂你,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是裝傻呢?你以為我不在,有些事情只有你不說瞞著我,我就會什麼不知道嗎?”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肖白慈不懂,她不懂他的意思。

嚴肇逸松開了她的下巴,冷哼一聲,搖了搖頭,“剛剛在餐廳裡,你和沈楠堔,聊得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