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慈的眼眶一下子變得通紅,或許是因為要跟自己的父親對峙害怕,又或許,她心裡覺得委屈。

“所以,為了不讓高肖兩家成為笑話,我和天明,就要拿自己的終身幸福作為代價嗎?”

肖俊峰面色一沉,抬手就想要甩肖白慈一巴掌,肖母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阻止, 嚴肇逸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肖白慈的身後,大手扯了她一把將她藏到自己的身後,他笑得溫文有禮。

“肖董事長,在外人面前教訓女兒,這似乎不太妥當吧?”

見到嚴肇逸,肖俊峰的臉色忽變,眼神變得淩厲,“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您小女兒的男人,還是這一次事件的禍首,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出面跟肖董事長談一談。”

聽到嚴肇逸這麼直白的話語,肖白慈還真想要去撞南牆。

死男人,他這不是故意惹他老爸急嗎?!

“我們沒有什麼好談!你滾!”見到嚴肇逸,肖俊峰就火冒三丈。

“肖董事長,我覺得你不跟談,這是很不理智的行為。”嚴肇逸的嘴角噙著一抹倨傲的笑,“你不知道我的底細,如果我經常在法律方面找肖氏集團的麻煩,你也會很麻煩,不是嗎?”

肖俊峰蹙緊了微微發白的眉間,怒瞪著嚴肇逸,他手下不禁握住了拳頭,

見肖俊峰久久不說話,嚴肇逸嘴角的弧度拉得更大,“白白,你們家的書房在那裡?”

肖白慈從嚴肇逸的身後緩緩走出來,她眼巴巴的看著父親的臉色,見肖俊峰微微點頭,她才拉著嚴肇逸趕緊的往樓上走去。

肖俊峰的視線一直都放在嚴肇逸的身上,直到兩人走到樓梯拐角,他臉上的神色依舊嚴肅。

肖母扶著肖天彩站起來,肖天彩的臉色慘白,少了平日的女王氣勢,多了幾分做錯事孩子般的歉疚。

“俊峰,這個嚴肇逸這一次登門拜訪,你怎麼看?”肖母一臉擔憂的開口問道。

肖俊峰冷哼了一聲,道:“四個字,來者不善!”

“爸爸,或許你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去試探一下嚴肇逸,如果他可以為了白白放棄複仇,我們何不趁機拉攏?”

“趁機拉攏?!”肖俊峰用極其輕藐的語氣開口,“你是被你妹妹洗腦了吧?!嚴肇逸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曾經的深仇大恨?!你覺得有可能嗎?!”

肖天彩目光一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樣勸服父親。

從小到大,她就沒有違抗過父親的命令,在家裡面,敢違抗爸爸的命令而又不會被爸爸討厭的,就只有白白一個人。

“俊峰,你不相信嚴肇逸,那你還要跟他談?”肖母伸手抱著自己的大女兒,一邊伸手拍著她的肩膀安慰,一邊又問著自己的丈夫。

“聽聽他想說什麼也好,只少我能知道他想要些什麼!”話音一落,肖俊峰便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書房裡,嚴肇逸一派休閑的參觀著書房裡的擺設,肖白慈已經在一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走來又走去,偶爾還會迷糊的撞上書櫃。

嘭的一聲巨響,她呼痛的喊了出來,嚴肇逸很是無奈的嘆氣,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小白痴,你已經夠傻夠白痴了,你還想要多蠢,嗯?”

肖白慈嘟著嘴,一臉不滿的看著他那張得瑟的俊臉,“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知道我爸爸現在有多不喜歡你嗎?!”

“你剛剛還用那樣的語氣跟他說話,你這不是存心想要讓我難做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