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嗎?”嚴肇逸的聲音聽起來冷冰冰的,好像是有人惹怒了他一般,肖白慈聽在耳裡,心裡瑟瑟。

“你不開心?”她試探著問。

嚴肇逸輕輕的哼了一聲,倒也沒有說什麼,“沒事,你說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哐當一聲傳入肖白慈的耳中,他好像在倒水,玻璃杯碰撞的聲音和倒水的聲音很清晰。

肖白慈抿了抿唇,一下子卻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了,他好像心情很不好,很不耐煩的樣子。

“難道沒有事情,我就不可以給你打電話嗎?”她柔著聲音撒嬌,希望這樣能引起他的注意。

電話那邊,嚴肇逸沉默了一會兒,良久,他才冷哼了一聲,道:“你有事,不然你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嚴肇逸依靠在吧臺上,一手握著手機,一手輕晃著玻璃杯裡的蒸餾水。

想想以前的自己,還真是傻,為了一個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的女兒,居然瘋狂到這種程度。

對她,心機和耐心都用上了,他全心全意的相信著她,甚至還把她帶回去見父親,誰知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馮姨給司機打了電話,她居然是住在s市富豪區的聚集地,肖家的大別墅所在地,這已經說明瞭一切,她的身份,她是誰,他已經一清二楚。

肖家有兩個女兒,大女兒肖天彩是財經雜志的寵兒,而小女兒最為隱秘,肖俊峰把她護得很好,幾乎是除了他們家的人,誰也不知道肖白慈就是肖家的二小姐。

“我那時候忙嘛,你幹嘛跟我認真呢?”肖白慈打著哈哈,“我已經平安到家了,雖然晚了一點,不過這一次,我沒有忘記!”

她說話的語氣就如同是一個討賞的孩子,然而嚴肇逸今天沒有那樣的心情和耐心去哄她,冷冷淡淡的應了一聲,說:“是嗎?如果你只是為了說這事,那我先掛了。”

“咦?”肖白慈覺得不可思議,“你等等!”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呢,他怎麼就這麼著急的要掛她的電話啊?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你今晚做什麼啊?你以前雖然算不上熱情,可你也不會這麼著急要掛我電話的……”他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嚴肇逸就不能掛你肖白慈的電話,因為是我追的你,活該要聽你的指使?”

“你在說什麼啊?”肖白慈壓根就聽不懂他的話,而且他這樣的語氣是怎麼一回事,就像她得罪了他全家一樣,“我根本就不是那樣的意思。”

“好,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是有什麼話要對我坦白嗎?我聽著,你說。”嚴肇逸把水杯用力的砸落在吧臺上,就等著聽她的解釋。

肖白慈,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而明白的解釋!

“坦、坦白?”肖白慈被他的話嚇到了,倏地從床上坐起,小手抬起,小嘴緊張的咬住手指,“我……我要坦白些什麼啊?”

該死的男人,他不會是知道了些什麼吧?

“肖白慈,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可笑嗎?給我打電話,連應該要跟我說什麼都不知道!”他都已經給了她這麼多機會了,她為什麼就這麼不知道要珍惜?!

“嚴肇逸,你夠了,你今晚是怎麼回事啊?對我有那裡不滿,你說就是了,這樣不陰不陽的說話,你知道我聽著有多難受嗎?”肖白慈心裡委屈得很,眼眶一紅,都要哭出來了。

“肖白慈,相信我,你現在絕對不會有我難受!”話音一落,嚴肇逸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