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肇逸那時候正在喝水,聽到他用這麼沉重的語氣求自己幫忙,他不由想起多年前,他抱著沈樂文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的情景。

“什麼事情?”

“明天法國那個國際法的研討會,我想替你過去。”

嚴肇逸放下水杯,眸光瀲灩,“你要去法國的事情,肖白慈知道嗎?”

沈楠堔輕笑,不由感嘆,“你總是那麼的敏銳……”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肇逸,我要跟白慈分手了,我配不上她,真的,配不上。”沈楠堔的語氣充滿了憂傷。

嚴肇逸當時居然能感性的想象得出沈楠堔說出這句話時會有多麼的悲傷無奈。

“那麼,我現在可以對她下手了,是嗎?”沒有問原因,他帶著挑釁直奔主題。

“不可以!”沈楠堔的反應很激烈,“你不可以對她下手,你也沒有資格!”

嚴肇逸覺得他的話很可笑,不過也沒有再跟他辯,直接答應他的要求。

“你要去法國,那就去吧,我倒是無所謂。”

“肇逸,你答應我,你不會對白慈下手。”沈楠堔心裡始終不安,他現在急於要一份承諾。

“我不會答應你的。”修長的手指順著杯沿滑過,嚴肇逸目光一斂,語氣十分的堅定,“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決定,可是我嚴肇逸看上的東西,是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放手的。”

之後,他沒有再聽沈楠堔說話便掛了電話,以至於他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沈楠堔會走得如此的匆忙。

手機忽然響起,嚴肇逸低眸掃了傻愣愣的肖白慈一眼,轉身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我是嚴肇逸……”

肖白慈的目光投放在嚴肇逸的背影上,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淚,轉身往沈楠堔的辦公桌那邊走過去。

桌面上都是他整齊的檔案,她的秀眉皺起,眼底載滿了疑惑。

楠堔,你到底為什麼要不辭而別呢?

嚴肇逸掛了電話,大步往她的身邊走去,黑眸直直的盯著她姣好的側臉,心裡一動,他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肖白慈一陣驚異,抬頭看向嚴肇逸,“怎……怎麼了嗎?”

“想不想跟我一起去法國追沈楠堔?”他一臉認真的詢問她。

肖白慈當時是愣住了的,然而等到自己回過神時,她已經與嚴肇逸並肩站在機場大廳裡買機票了。

她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走路都走不成直線,嚴肇逸怕她會撞到人,全程牽著她的手走,而她似乎沒有什麼感覺,自然而然的就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

手機悅耳的鈴聲響起,肖白慈渾然一震,拿出包包裡的電話接起,“姐姐?”

“肖白慈,管家說你剛剛回家一趟拿了行李就走了,你要去那裡?”肖天彩的聲音很著急,語氣帶著濃濃的質問。

“我要……”肖白慈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臉淡然的嚴肇逸一眼,“我要跟嚴律師是法國出差。”

“出差?!”肖天彩冷笑了一聲,“就你這破腦袋也有資格跟嚴肇逸一起去出差?!你馬上回來,我不許你去!”

沈楠堔的不辭而別已經讓肖白慈很難過了,現在肖天彩還用這麼的語氣命令她,反叛的心一起,她冷聲冷氣就拒絕道:“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話音一落,她掛了電話就把手機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