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是殘疾了嗎?不能送你回去嗎?!”

從電話裡傳過去,肖白慈聽到了嚴肇逸的氣息有點淩亂。

“時間也不早了啊,嚴律師你還是快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對於他莫名其妙的狂怒,肖白慈極有耐心的安撫著。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他聽在耳裡,酥在心頭,抿住了薄唇,頓了一會兒,又說:“肖白慈,我剛剛……”

“啊!”

她突然喊了一聲,嚇得嚴肇逸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怎麼了?!”

“司機先生,你小心一點啊。”肖白慈捂著手機話筒,跟司機說話。

司機十分抱歉,連忙說紅燈紅燈。

雖然她捂住了話筒,但嚴肇逸也不難猜測出她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應該是猝然發生的急剎車嚇到她了。

一想到她被笑得臉色慘白的小臉,他的嘴角就不由玩味的勾起,想著:啊,小白痴,你怎麼就這麼慫呢?

“嚴律師?”她重新拿起電話喊他。

嚴肇逸回過神來,嘆了一聲,“沒事了,安全回到家就給我打給電話,我們……明天見。”說完,不等肖白慈回話,他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他握緊了手機,抬頭看向漆黑的夜空,稀疏的星星瑩亮,他居然在夜空中看到了肖白慈的笑臉。

嚴肇逸,你怕是瘋了吧?他連忙收回視線,不斷搖頭。

肖白慈最後當然是安全回到家中,肖天彩真的在別墅的門口等她,一見到她就將她像拎小雞一樣拎起。

一陣酒煙味撲鼻而來,肖天彩的臉色難看,狠狠的訓了她一頓。

“哎呀,姐姐,應酬應酬,男人間的應酬都是有煙有酒的啊。”肖白慈被她折騰慘了,忍不住回嘴。

“男人男人?!小白痴,你還真把自己當男人啊?!”肖天彩一記重捶敲在她的腦袋上,敲傻了也不怕,反正她已經是一枚蠢貨了。

肖白慈一臉不服的嘟起了小嘴,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瓜。

“我不是男人!”話語一頓,她又說:“可我是男人的秘書!”

肖天彩哼了一聲,又給了她一記,“出息!”

回到房間洗漱完,肖白慈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一天下來累得不得了,大字型的躺在床上,這一躺便更是睡意十足,抱著被子就緩緩入睡,她完全忘記了嚴肇逸交待給她的話。

喝完酒睡覺的後果就是第二天上班遲到,肖白慈匆匆忙忙的趕到事務所,在最後一秒鐘的時候打卡上壘。

她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心裡由衷感嘆:這真是太t的太幸運了!

然而事情還不能高興得太早,就在她扶著牆壁一邊喘氣休息一邊感嘆人生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股冷冰冰的氣息。

她有不好的預感,緩緩的轉過頭去,只見嚴肇逸一身黑色西裝,高高俊俊的站在自己的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而琳達拿著檔案站在他的身旁,眼裡閃過“自求多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