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節(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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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卿突然心酸,對於蘇瑾晨和沈默言的事情她也只知道個一知半解,但是從最後沈一跟著蘇傾宸離開的那一幕不難猜測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
沈一雖然木訥,但是正因為這份木訥,所以即使當初蘇瑾晨盡管已嫁為人妻,在她身邊默默守護的事情沈一不是做不出來。
只是沈一這最後一點奢求竟然都被剝奪了,他和蘇瑾晨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求其原因,也一定是在蘇瑾晨身上,不然,蘇念卿著實難以想到究竟有什麼理由會讓沈一主動放棄。
蘇念卿猜得沒錯,當年的確是蘇瑾晨把沈默言趕走的,無情而決絕。
其實對於蘇傾宸的一系列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行為,蘇瑾晨是有一定察覺的,但是她沒有阻止。
對於失去靈魂羈絆的人來說,行走於塵,不過以空洞腐朽之身,如同行屍走肉,茍活於世罷了。
所以在赤誠帝徵戰四方時,長安長公主主動提出代為監國,一朝撕去被保護而假裝無知的偽裝,露出尖銳而鋒利的稜角。
蘇氏皇朝的兒女,只有想不想要,沒有做不做得到。
史記載:念傾一年,長安長公主監國,以一己之力舌戰群臣,整治朝綱,獨挑大樑,上下無一不服;
傾國二年,太子繼位,長安長公主垂簾聽政,又五年,太子親政,長安長公主罷位避世,不知所蹤。
蘇瑾晨想,念傾一年至念傾六年間,要不是有沈默言在身邊支援著,她怕是很難撐過去,可是時間久了,再艱難地事情都會得到適應,漸漸地她一個人也可以,於是她親自把他趕走了,隨後又獨自茍活了五年。
要說這其中沒有利用的成分,蘇瑾晨自己都是不信的。
姓蘇的人骨子裡留的都是一樣的血,蘇瑾晨和蘇傾宸一樣,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把戲比誰都清楚,只是這次置於死地的人是沈默言不是她罷了。
贏了,那就好好珍惜來生;輸了,不過一抔黃土,無從留戀。
這些都是第二天早上在沈默言的病房裡蘇瑾晨對她說的,彼時沈默言還在昏迷,但是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蘇念卿陪著蘇瑾晨在旁邊守了一夜。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的口,大概是蘇念卿剛從b國回來莫名有種想傾洩的想法,也或許是蘇瑾晨在面對著昏迷當中的沈默言難易自抑地主動提及,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而蘇念卿也是這才知道當初蘇瑾晨和沈默言之間發生了什麼,以至於曾經說過永不離開的人也終於狼狽退場。
一時之間,相對而坐的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蘇念卿是在慢慢消化蘇瑾晨話裡透露的資訊,而蘇瑾晨顯然是陷在了當年那段歲月中還沒回過神來。
蘇念卿突然一把抱住了蘇瑾晨,語氣沉重,滿懷歉意:“對不起。”
始作俑者是她,最後卻讓蘇瑾晨承擔了不該她承受的後果。
蘇瑾晨頓了頓,反應過來,回抱她,說:“不是你的錯。”沒有蘇念卿的事情,她和沈默言也註定走不到一起,反而若是沒有蘇念卿,此時此刻她和沈默言也更不可能在一起。
蘇念卿沉默,其實現在追究誰對誰錯都已經沒有了必要,只是一想到從前那段歲月,蘇念卿便覺得難堪,若是她心理再堅強上那麼幾分,後來也就不會弄出些不可挽回的事端來。
“對了,還有一個事,”蘇念卿松開蘇瑾晨,問她:“顧離後來怎麼樣了?”
蘇瑾晨一頓,不是很想提及以前的顧離,哪怕現在的顧離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顧離,但是蘇瑾晨平時還是能避則避,盡量不要去想起以前的顧離來。
蘇瑾晨很多時候都覺得,如果沒有西南王世子顧離這個人,是不是一切都會有所不同。
可是沒有如果,最後的結果已經變成了那樣,而那之前的顧離也已經受到了折磨。
所以,蘇瑾晨還是簡單的說了句:“我哥囚禁了他。”
蘇念卿沒有再追問下去,問一句顧離也只是想要知道前世彼此的善終,既然是囚禁,按蘇傾宸的性子,怕是不僅僅是簡單的囚禁罷了,只是已經沒有必要再知道了。
現如今大家都有了自己的歸宿,過往的一切都已成雲煙,再過多餘的糾結反而是對自己的一種禁錮。
一種陷於過去而逃不開掙不脫放不掉地折磨。
“好了,別說這個了,”蘇念卿笑笑,“我去買點早餐。”
蘇瑾晨起身想要跟著一起去,被蘇念卿按住了,“你在這守著吧,到時候如果沈一醒了身邊豈不是沒有人?”
蘇瑾晨想想也是,於是又坐下了,沖蘇念卿無力地笑笑,看著她出去了。
等病房內只有她了,蘇瑾晨才敢湊上前去握住了沈默言露在外面打著點滴的手,看著沈默言昏睡中的蒼白臉色,蘇瑾晨不禁又是一陣後怕。
下午沈默言出事的那會兒,蘇瑾晨就有些心神不寧,老覺得心悸,就怕有什麼事情發生,果不其然就接到沈默言警衛兵的電話,說沈默言受了重傷,正往醫院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