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城一怔,也彎起一道苦笑。

是啊,終究是他回來的太遲了,沒能在她青澀年華時期陪伴著她,讓她先對顧漠北動了情,那時候的愛,一愛就是一輩子了。

像韓茉,像他,也像顧漠北。

“我知道了。”他默默道:“不過,小茉,我等你,直到心死。”

韓茉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將非茉抱給他,自己藉著去洗手間的理由要是逃離一下這個尷尬的空間。

冰涼的水一下一下的刺激著她的面部神經,一下一下的刺激著她的大腦。

卻怎麼也洗不掉那腦中的畫面,顧漠北溫柔寵愛的擁著懷中的女子。

韓茉看著鏡中的自己,面上濕潮,水珠順著額間的發絲滑下,滴落在鼻尖。

韓茉啊韓茉,你要學會忘記,要學會不在乎。

她打亂了腦中的思緒,關掉了水龍頭,走出洗手間。

卻發現腦海中的那男子靠在洗手間的門外,他的額頭抵著門,雙手隨意的插在褲口袋裡,看著韓茉的目光帶著鄙夷。

韓茉沒想到顧漠北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她目光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指向迅速離開。

卻不想顧漠北一個側身就擋住了她的去路,他道:“一家三口?真夠溫馨的。”

韓茉淡淡的看著他,心口也已經不在乎多痛一點。她並不想多作解釋,“跟你有什麼關系?”

“呵?”顧漠北冷笑一聲,,“沒關系?韓茉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法律上的妻子。”

妻子?韓茉聽到這個詞只想笑,是誰說他顧漠北認準的顧夫人只有一個,就是徐昕,是誰說他和韓茉沒有一丁兒的關系,現在居然還跟他說著什麼法律上的妻子,真是可笑至極。

她冷冷道:“我記得顧先生說過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也不知道這法律上的有什麼意義?你不是照樣帶著你的徐小姐?”

顧漠北的目光一冷,一把將韓茉按在門上,厲聲道:“所以說,孩子真的是鬱城的?”

韓茉正視那雙幽黑的眸子,正色道:“是誰的都好,反正不是你的。”

顧漠北一怒,只想一把將這個女人摔在地上,卻見她笑了笑道:“顧先生,這是想打我?”

對於他的表情,韓茉一下就猜到他所想的下一個動作。

“這裡是洗手間,人來人往的,我韓茉微不足道,可顧先生就不同了,a市有哪個不知道人不認識顧大總裁?你這一動作引來了人可不好,對顧先生先前在記者會上的發言可能會有影響,這不算什麼,要是引來了你的徐小姐,就不知道顧大總裁哄起女人來的手段怎麼樣了。”

顧漠北目光幽深的看著她,突然捏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韓茉,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伶牙俐齒呢。”他說著,狠狠松開了手。

他轉過身又道:“至於哄女人的手段……”他笑了笑,“不用你操心,反正你是一輩子也享受不到的。”說著就徑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