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人說寒雨是一個不拘一格的人,雖然別人都稱他乖張不羈,但實際上這都是因為外界人不瞭解才這麼傳他。外界人傳的乖張不羈絕對是說他怪癖偏執,沒有一點褒義。

可在段帥看來,他卻未必是這樣的人。

否則哲肅王爺怎麼會把二孫子推出來當北齊的駙馬呢?雖然盛悅公主是北齊皇帝的乾妹妹,可後主對她卻是好的不得了,甚至比親妹妹都好。

要不然怎麼引得馮淑妃吃醋,暗中使絆子將她送到景朝來和親呢?雖說她自己也是願意的,可這話她不好說,正好就利用了馮淑妃的嫉妒,然後她在文武大臣的面前很大義的說為了北齊,為了後主的天下她願意,後主聽了只覺得感動,雖然不捨,可也不會說什麼。

成悅看著面前的蕭寒雨,她的新婚夫君,“你還真是如傳說中的一般,乖張不羈。”

蕭寒雨笑了笑,“謝謝娘子的誇讚。”

成悅所說確實有誇讚蕭寒雨的成分,絕對不是外界所說的那般不堪,在她看來,她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他不像其他公子貴族那般萬事講求一個禮字,或許他行事是有些偏頗,不是很正規,不是很講規矩,可有誰說過這世上之事都要有禮和理跟著呢?

有句話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娘子,夜深了,休息吧。”

成悅一愣,他竟然不問嗎?可是就算他不問…

“明日我會為你說明的,其他的事就不要多想,唔,對了。你受傷了,可是這大晚上的要是去找大夫,恐怕對你不好,我來幫你包紮一下吧?至於內傷…等明日請大夫看過之後開藥吧!”

此時成悅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愣愣的呆在原地,直到蕭寒雨走向了她,然後拉起她的手將她帶到床邊。成悅的心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不要緊張。你都已經受傷了,我還沒有那麼禽獸,不過…既然都受傷了。就再多貢獻一點吧!”

什麼?多貢獻一點?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要跟她圓房?那他還說他沒那麼禽獸…

成悅警惕的看著他,蕭寒雨則單手掀開喜被,拿起夾在喜被裡的元帕,然後沾了一點血就扔到了一邊的小匣子。成悅這才明白,原來她是想多了。

蕭寒雨走到床頭櫃旁。從最下層的暗格裡掏出繃帶和傷藥,然後示意成悅將傷口露出來。

成悅臉色微紅,“我…我自己來就行。”也不是什麼夠不到的地方,就是傷在了肩上而已。或許抬手比較困難,可若是堅持一下,自己上藥還是可以做到的。

但蕭寒雨不同意。理由是他和她已經成親了,他替她上藥理由應當。

成悅低頭。便沒有再堅持。她看著認真的為她上藥的他,“你不問我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蕭寒雨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笑了,“我若問,你可以編出千萬個理由來,難道我還要一一去查證?既如此不如不問,等你想說了,你自然會說,而且…”他抬起頭,“我相信你。”

相信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