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純鴦的話,大家都愣住了。

按照正常的邏輯去想,她說的這樣的因果關係是沒錯,只是也許蘇清從來沒後悔過這件事。

蘇清沉默了一會搖頭:“純鴦,我不懂你這麼說到底用意是什麼,但有一點我不贊同,我從來沒後悔認識你,從來沒後悔過!我這一世唯一後悔的事是…”

她頓了頓,看向蕭寒蘇,又看了看墨煦:“是關於墨煦的。其他的事,我有過自責,有過憤怒,有過不捨,也有過不知所措,但唯一沒有的就是後悔,或者說就算有也只是當時的一點點而已,因為我很明白,後悔是沒有用的,不管什麼事,若我覺得不該這樣發展,有後悔的趨勢,我都會跟寒蘇說,寒蘇會幫我彌補。”

“所以,自從嫁給寒蘇之後,我一直過的很快樂。跟你之間,當初我們的斷絕關係是對你最好的結果,所以我不曾後悔過,只是我亦從未真心的想要和你形同陌路。”

純鴦聽明白了蘇清的意思,她側過臉去,默默的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珠,“謝謝,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今天我來是跟你道歉的,我不該把你的事公佈出來,差點害了你們家,對不起。”

說完她不顧形象的跑出了包間,蘇清看著她的背影眼裡盡是心疼,“雨辰,送她回去吧!”

她一個人實在不安全,魯國公雖然被下了獄,可是魯國公府的人還沒有全部抓到,或者說就算抓到很多,誰知道是不是全部?管家老卓就不在被抓起來的名單中。

穆雨辰點了點頭追了出去,去魯國公府抓人的時候他也去了,沒有抓到老卓他是知道的,他可不想純鴦再被利用,去對付蘇清。

蕭寒蘇站起身拉著蘇清坐下,掏出帕子替她拭去淚痕,“真的就這樣了?”

蘇清點頭,不這樣還能怎樣?

她和純鴦之間再也回不到當初,她確實不恨純鴦,卻也無法和她繼續做朋友,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最好的,兩個人是曾經的朋友,是現在的相識。

蕭寒蘇放心的撥出一口氣,只要落落好,他就放心了。

蘇清傷心了一會就放下了,“墨煦,今天你剛回來,本來就是給你接風的,來,咱倆乾一杯!”

舉起酒杯,豪氣萬丈的喝了下去,墨煦瞪大了雙眼:“你能喝酒了?”

蕭寒蘇呵呵的笑著拆臺:“是茶,她現在都是用酒杯喝茶,這樣顯得豪氣呀!”

墨煦瞭然,端起酒杯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蕭寒蘇給蘇清倒了一杯‘酒’,又拿起酒壺給他斟了一杯,又給他自己倒滿,將酒杯攥在手裡把玩著。

“墨煦,當初的事也有我的過錯在裡面,要不是我提出這麼一個計劃,落落也不會誤會你,也不至於讓你到豫州那麼久才回來,你該不會記恨我吧?”

“我有那麼小氣?”墨煦好笑的說:“當初的事我是贊同的,後來你也喊過停,是我不同意。”

言外之意,若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起碼也是一個人佔一半。

幾個人又說了一會話穆雨辰回來了,大家用了午飯等了一會周駙馬的兩個兒子過來了,一行人跟著鎮國公去了軍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