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府的外書房,穆雨辰和周駙馬相對而坐,周駙馬的神情可算不上好。

原因無它,就因為他捧在手心的寶這才剛嫁到穆家三天,就受了這麼多苦,他真想一掌劈了眼前的這個人。

穆雨辰看周駙馬的神色也是不善和拘謹的,誰讓周駙馬是赤骨呢!

誰讓他曾經傷害過蘇清呢!

誰讓他身為駙馬,卻要做著反朝廷的事呢!

要不是沒有證據,他一定第一個拿下的就是他!

只是這樣做就有些對不起純鴦了,穆雨辰心裡明白,哪怕是現在,他都挺對不起純鴦的。

大婚那天到今天,他們兩個都是同床異夢,她彆扭,他也彆扭。

她的彆扭是因為他的心裡有別人,而那個別人還是她曾經最好的朋友之一,而就在大婚那天,因為他,她與她決裂了,她的心裡自然很不舒服,她可能需要一段時間去沉澱吧!

至於他的彆扭,來自多方面,其中有蘇清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周駙馬。

周駙馬是赤骨這件事讓他不知所措,他情願他不知道,因為起碼他還可以做到坦然面對,有的時候他總是在想,難道這是命運在玩他嗎?

明明從小定了親事,結果卻中途喜歡上了蘇清,而諷刺的是蘇清竟然還是自己未婚妻的手帕交,當他決定好好的對自己未婚妻的時候,大婚當天卻得知一切真相,讓他面對她的時候,總是感覺有隻無形的手,在摧殘著他。

周駙馬突然道:“我想你也都知道吧?他們應該告訴過你!”

穆雨辰有些慌亂,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應該承認的,可他不知道承認後他該怎麼面對他?日後更是怎麼面對純鴦?他覺得他現在還做不到坦然面對是赤骨的周駙馬。

看出穆雨辰的慌亂,周駙馬更加確定了他的猜想,“有些事,一個人做的不管對與錯,都是這個人必須負責的事情,可是無關與他的家人,尤其是女兒。你也當知道,做女兒的,都是出嫁從夫,嫁出去了便是夫家的人,她不再是我駙馬府的人,你連這點都分不清嗎?”

分的清,當然分得清!

可問題是,他現在做不到坦然面對她,更遑論這其中還有別的因素!

許久,穆雨辰才從慌亂中走出來,他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道:“我知道。可是知道並不代表我一定能做到,你想想,多少人犯事了,還是會牽連到家人的呢?我是在大理寺當差的,株連什麼的,我最在行,不是嗎?”

“只是有一件事,我始終都想不明白,還請駙馬給我解惑。”

周駙馬冷哼了一聲,他也不奢望他會把他當成是岳父,只要他不讓純鴦受罪就好。

見周駙馬點頭,穆雨辰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她對你不好嗎?”

穆雨辰說的她指的是琉歆公主,外界的人,誰不知道駙馬和公主恩愛非常,就算不知道,可上一次皇帝大婚的時候,他們都見過。

可穆雨辰還是不明白,如果真的恩愛非常,他又為什麼要跟著魯國公做那等事呢?

周駙馬珉唇,眯眼,周身的氣質變的冷冽而殘忍無情,穆雨辰瞬間感覺到一種很可怕的氣場,放佛他在闡述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一般。

“這與好不好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