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低頭想了半天,總覺得有些奇怪,“煦哥,你剛剛說蘇…蕭少卿夫人是跟你和純鴦郡主都決裂了是嗎?她跟郡主是因為什麼?周駙馬的事不是還沒曝光呢嗎?”

墨煦搖頭,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什麼純鴦會突然過來就說了那些話呢?

正如她所說,她以前也是一直知道雨辰的心思的,不可能今天大婚突然受到刺激了,那麼今天為什麼突然說了那些話呢?

難道是月芝從中挑撥?

她到底挑撥了什麼能讓郡主這麼生氣呢?

想到這墨煦又嘆了口氣,其實就算她不挑撥,蘇清和純鴦郡主之間早晚也會這樣的結果,誰讓郡主的父親是赤骨呢,早晚有那麼一天,寒蘇和蘇清會把赤骨搬倒。

到時候駙馬府所有的人可能都會被連累,只有出嫁了的郡主會逃過一劫吧?

鎮國公沉思了半天,然後說:“煦哥,你跟蕭少卿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聯絡方式?”

墨煦僵硬了一瞬,然後尷尬的點頭,“其實也不算是特殊的聯絡方式,因為您長年在戰場,留下了不少病根,倒是每日裡都要喝著溫補的藥,都是同濟藥鋪送來的,孫兒就是借他們是手…”

鎮國公似笑非笑,“你小子把主意都打到祖父的頭上了!不過倒是一個好方法,蕭少卿那呢?”

“王府的侍衛長曾經得過寒蘇的照拂,他的兒子又是身體不好,也經常在同濟藥鋪買藥…”

感情這兩人是明目張膽的傳遞訊息啊!

“大隱隱於市,做的挺好。可同濟的人…你們怎麼可以信任他們的?”

墨煦則更加尷尬了,“祖父不知道同濟是誰開的吧?”

鎮國公疑惑的嗯了一聲,隨後驚訝的問:“難不成是雲柳先生?”

墨煦點頭,“嚴格說起來算是蘇侯爺開的,這件事蘇清也不知道呢!當初寒蘇跟我說的時候我也驚訝了很久,後來寒蘇說,當年蘇侯爺帶著柳先生回到京城後,因為不希望柳先生放棄行醫,蘇侯爺便暗中開了同濟,還找了別人做後臺,這麼多年更是沒人知道同濟真正的大東家是誰。”

“所以蘇侯爺開同濟藥鋪就是為了讓雲柳先生不要放棄醫術?”

墨煦沉默了一陣點頭,“應該是的,據寒蘇說,當年柳先生是走投無路,而蘇侯爺也是一心想要陪著妻兒,只想過平淡的生活。同濟只為賣藥而開,柳先生所知道的藥材同濟裡基本都有,柳先生的醫術您也知道,所以同濟的藥材一直都是最全的。”

這話鎮國公信,同濟的藥材確實是最全的。

京城中大多勳貴之家的小藥房都是同濟供應的,再有就是當年都傳靖安老侯爺是生病暴斃,可內中實情到底是什麼,誰知道呢?老侯爺的身子骨可是一直健朗的很,怎麼突然暴斃了?

說這其中沒有貓膩,誰信吶?

鎮國公想了想,然後衝著墨煦招了招手,在他耳邊低聲的嘀咕了一會,墨煦的雙眸越發的閃亮,祖父不愧是多年戰場上的元帥,這麼做的確是最好的!

只要做的好,蘇清能早些原諒他吧?

……

蕭寒蘇看著懷中睡的像個嬰兒似的蘇清,想著她怕冷,雖然現在天暖和,夜裡也該把被子蓋好吧?於是他替她把被角掖了掖,就躺在了她的身邊。

回來的路上他已經把他和墨煦所有的計劃都跟蘇清說了,蘇清也表示她會配合的。

他問,如果當初直接跟她說了實話呢?

蘇清說,那結果一定會露出破綻的,絕對不會有如今這樣的逼真,她雖然一直奉行的都是演戲要演全套,可是魯國公也不是傻子,他那麼深沉的人,是會分辨的。

若他們演的太絕情,魯國公反而不會信,若太寡斷了,魯國公就能看出問題了。

所以越是真真假假,反而最能迷惑他。

雖然知道這樣是最好的,可蘇清還是挺自責的,她到底是傷墨煦的心傷的狠了。

於是蘇清哭了一路,也哭累了,最後直接就睡在了車裡,還是諾風將她抱進來的。

一想到這蕭寒蘇就很鬱悶,要不是他自己把肩膀弄傷了,哪裡輪得到諾風去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