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言就是之前去皇宮報信的人,至於他說的古大少便是諾風了。

諾風他們兄弟四個人每個人手下都有十個暗衛,名字是他們給定的,不過四兄弟都只取名並未曾給他們定姓,他們若願意就繼續用自己原來的姓氏,不願就隨兄弟四人的姓,或只要名。

諾言便是捨棄了原本的姓氏,只要了諾言這個名字。

可兄弟四人手下的那些暗衛都尚未出師,著實算不得正經暗衛,畢竟功夫差了太多,因此他看到侯府動亂的時候,便思量著去報信了。

正巧又看到接了柳雲天的命令去大廚房領燕窩而僥倖逃過動亂的依玉,他便帶著她一起悄然的出了侯府,然後依玉去王府報信,他則去了皇宮。

只是他沒想到宮門口的守門將士竟然不給通報,硬生生的耽誤了許多時間。

蘇浚聽後讚道,“是個聰明的,若你加入戰局只是平白犧牲,那倒真不如去搬救兵了。大姐姐,你就讓大姐夫跟著你吧,諾言跟著柳三哥去接應古二哥。”

蘇清哪裡能同意?

諾言還沒出師,功夫不行,水風的功夫本來就是兄弟四人中最差的,她哪裡能放心讓他跟諾言這個半吊子一起去,於是她當下就反對。

蘇浚卻一本正經,神情嚴肅的道:“大姐姐,那些人找柳叔是說有人要見柳叔,那麼柳叔現下定然不會有危險,而柳三哥和諾言去也不是要當即就救出柳叔,大姐姐難道不想知道,是誰想要見柳叔嗎?還有,若母親和妹妹都被下了毒了。只有柳叔能救,那麼他們定然會對柳叔嚴加看管,因為柳叔一個人,繫著兩個人的命呢,可…大姐姐,若柳叔先被救了,母親和妹妹焉有命在?大姐姐平素不是個糊塗的。你好好想想罷!”

說完卻是看著水風和諾言。以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氣吩咐道,“你們現在去追古二哥的暗號去,務必找到對方的落腳之處。找到後柳三哥你跟古二哥輪流守好,諾言即刻回來報。”

兩人想了想便拱手領命去了。

蘇清看著兩人的背影什麼都沒說,她承認蘇浚說的不錯。

若他們先救了母親和三妹妹,只要在毒發的時間內。柳叔肯定是沒事的。

不但如此,他還會成為最重要的人。對方更不會把這張王牌殺了,可相反,若是柳叔先被救了,那麼母親和三妹妹便沒用了。除非他們是想要提什麼意見。

然而那樣她們自己這方就是完全處於被動的,他們的時間到底有多少,完全是由對方決定的。對方說還有一個時辰毒發。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能按一個時辰算。

如此。便是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所以先下的情況是要合她和蕭寒蘇之力,先將母親和婉落救回來,而不是分散力量,打著把人一起救回來的如意算盤!

冷靜了一會蘇清就跟著蕭寒蘇離去了,出了侯府在周圍發現三顆蓮子,這是蘇清他們早前就定好的,蓮子除芯乾燥後,能長期儲存,所以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會帶著一包蓮子。

若遇到事情不得不分散時便在顯眼的地方扔下一把蓮子,說明他們在這附近有訊號留下,然後找個隱蔽的地方按東南西北方位,扔下對應的蓮子數,東是一粒,南兩粒,西三粒,北四粒。

他們是從侯府直接出來的,那便直接找個地方扔下指出方位的蓮子數便可。

然後他們一路西行,眼看著要出城門了,蘇清才又發現了三顆蓮子,“看來是出城了。”

蕭寒蘇眉心一跳,語氣沉重的說道,“我們追過去吧,我總覺得他們可能會在那裡落腳…”

那裡?

那裡是哪裡?

蘇清剛產生疑惑,猛地發現蕭寒蘇的臉色黑的嚇人,這一瞬間她就想到了,那裡是當初她被山賊們抓去的地方,是她身中六刀的地方,是差點要了她和蕭永文性命的地方!

那個地方更是讓上一世的蕭寒蘇恨上原主,最終卻誤殺了她的地方…

……

再次站在城西歸人亭內,看著亭柱角落裡的兩顆蓮子,蘇清心中情緒萬千。

在這裡,她曾恍惚的看到了前世的那一幕,在這裡,她和她的公公被赤骨所抓,此去向南五里便是那個差點要了她命的地方。

他們並不知道的是此時在五里外的農莊上,趙茹抱著蘇婉落看著小屋,淚流滿面。

她知道落落受傷的事,可當她親眼看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她心中的痛苦絕對不比當初看到滿身是傷的落落時少,甚至只會更多。

“蘇夫人,如何,現在親眼看到了你大女兒被人折磨的地方,是不是覺得很過癮?”

趙茹死咬著嘴唇,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怨恨,不論他們到底是什麼目的,她都不能被他激怒。

思及此,她乾脆垂下眼瞼看著懷中的小女兒,伸手試了試她的額頭,還是很燙,不過不燙才怪了,雖然是喝了藥了,卻被人帶著走了這麼遠,連床棉被都沒給,現在是署月不假,可高燒的小人兒卻還是覺得冷,在這樣的情況下高燒哪裡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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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緊緊的摟著蘇婉落,她在等,老爺一定會找到她們,然後救她們出去的!

一定會的。

“老大,不好了…”

門外走進來一個人在屋內的人耳邊低聲的嘀咕了什麼,被稱為老大的人面色一整,“該死的,蘇家的人當真總是這麼好運?你快些回去,把剩下的幾個兄弟都叫來,告訴其他人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