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平北侯府穆雨辰換了朝服後諾風的信就送到了,他看完後立刻坐上馬車打算去找墨煦,他撫摸著蘇清的信,就放佛這信箋是一個很珍貴的寶貝一般。

突然車身一沉,穆雨辰快速的將信收到袖子裡,蕭寒蘇探頭進來的時候還是看到了。

穆雨辰的表情是他從來沒見過的,他剛剛收起來的東西是什麼?是信嗎?是誰給他寫的?

他對這封信似乎很重視,而且剛剛他的表情有著無限的眷戀,與其說是對一封信眷戀,不如說是對寫信的人的眷戀,可這信是誰寫的?

蕭寒蘇知道,一定不是純鴦郡主,穆雨辰和純鴦郡主從小就認識,而且穆雨辰對純鴦郡主只有恭恭敬敬,從來都沒有任何的界越,他們兩人的這場親事,如果不是先帝在世時就賜下的,他可能不會對純鴦多看一眼。

“你剛剛在幹什麼?”

穆雨辰見是蕭寒蘇,心裡有些噓,以前他沒發覺,但是當先帝的遺詔公佈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他也喜歡蘇清,可是蘇清如今是蕭寒蘇的未婚妻了,聽說過了年就要為他們辦親事了。

“我只是在想,這件事該怎麼解決。寒蘇你的看法呢?”

蕭寒蘇瞥了穆雨辰一眼,他並不想說,“現在事情已經出了,我倒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將計就計。邢健邢大人這一封奏摺上去,算是打草驚蛇了,刑部尚書一定會被魯國公敲打,短時間內會收斂行徑的,現在想從他那突破已經不可能了。那麼我只好把眼光放到兵部去了!”

“是啊,我也這麼想的,雖然上次兵部棉衣的事做不了大文章,但還是有突破口的。”

蕭寒蘇斜眼看了看穆雨辰,“說說你的計劃。”

穆雨辰想了想,他的思維模式如果跟蘇清一樣,那寒蘇不是會起疑嗎?蘇清最不希望的是蕭寒蘇知道她的身份。“計劃倒是沒有。不過我覺得這次的事你或許會有辦法吧?”

蕭寒蘇眨了眨眼,他在隱瞞什麼。

“先到宮中,跟墨煦匯合再說。”

……

御書房中。景子恆對著奏摺發呆,邢健啊邢健,你說你要參奏的可是正一品尚書,你竟然連個證據都不拿出來就彈劾人家。你以為你是鐵齒銅牙,能把阮凱翟說的不得不承認啊?

景子恆唉聲嘆氣。正好蕭寒蘇他們過來了,景子恆如釋重負,“唉,你們看看吧。”

說完將奏摺讓小松子拿給蕭寒蘇他們。他們幾個看過之後都很無語,聽蕭寒蘇說,這奏摺裡寫的的確都是事實。但是唯一缺少的是證據。

蕭寒蘇眼角狠狠的抽了兩下,前世明明他拿出證據了。所以這世他才按兵不動,沒有特意的去搜集他的罪證,畢竟魯國公那邊對他們幾個肯定看的嚴,他們要是有什麼動作,很容易驚動魯國公,相反邢健倒是沒事,魯國公應該還沒注意他呢!

或者說,魯國公一定沒想到他竟然能撞破阮凱翟的這個不良嗜好!

“皇上,臣覺得這個時候刑部是動不了了,只能從兵部來下手了,出了這件事,魯國公一定會把精力放到刑部去,而最近吏部似乎也有些異動,估計是他正打算動吏部,結果被邢大人這麼一攪合…不過倒是吏部那應該暫時沒事了,兵部本來就穩穩的抓咋常偐常大人那,而墨少卿現在又是協理兵部的,這個時候我們收回兵部倒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景子恆聽後問:“那寒蘇你可有辦法?”

蕭寒蘇眼眸輕轉,然後看著穆雨辰說:“也許穆少卿有辦法。”

穆雨辰身子一僵,他到底是看到他拿著那封信了吧?他還是起了疑心了。

“好辦法說不上,常大人掌兵部多年,手下心腹也很多,他的把柄雖然暫時抓不到,但可以找點事先去其羽翼,到時候魯國公就是兩頭忙,他一個人應付不來,肯定需要清平侯的幫忙,如果這個時候清平侯家出了事呢?”

蕭寒蘇嘴角微微翹起,穆雨辰說的沒錯,清平侯夫人這事,可是一個很好的缺口。

但不能擺到明面上,否則不是讓吏部的周大人難堪嗎?

墨煦突然插話道:“除了這個,我還發現一件事,我曾經檢查過兵部的衛兵械和甲冑,但數量上都不對,這其一,第二兵部裡囤積了大量的兵器,可是都是以次充好。”

景子恆一聽,來了興致,“還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