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衙內,蘇清坐在院中的石桌上,正埋頭奮筆疾書,她在給她兩個手帕交寫信,她已經很久沒有給她們寫信了,她怕她們一著急再找上門去,到時候她可不敢保證她的身份不會穿幫。

若是別人,她還能有辦法瞞天過海,但是這兩人是她的手帕交,手帕交這稱呼可不是隨便叫的,她們對她的事當真是瞭如指掌,除了她就是蘇清這件事外,她們幾乎都知道。

她們甚至知道她不是養在莊子上的!

而且她們還知道她會功夫!

蘇清問過她們是如何知道的,她們的說辭是手帕交可不是白交的!

她手心有薄繭,作為手帕交怎會不知道?一個侯府的嫡女除了學武,還能做什麼讓手心有了薄繭呢?最重要的原因是穆雨瑩說的,她看蘇清步履輕盈,跟她哥哥差不多,所以她判定蘇清一定會功夫。

當時蘇清就傻了,步履輕盈的人很多,不能說全都是會功夫的吧?

就為這判斷她會功夫根本就沒有證據可言。所以當時蘇清是打死都不承認她會功夫,可是架不住這兩人的輪番轟炸,最後還要到侯府和莊子上求證!

蘇清無奈,只得承認她確實會功夫。可她是因為身子弱,所以才學武強身,又因為她是個女孩子,不宜讓別人知道她學武的事,所以對外就說她養在莊子了。

說她身子弱穆雨瑩和純鴦郡主是相信的,因為她們每次見面都是冬日裡,蘇清經常捧著手爐,一旦離開手爐不一會手就冰涼了,所以兩人也都默契的將她會功夫這事瞞了下來。

正因為有了這兩個手帕交的掩飾,這幾年來蘇清的身份從未被拆穿過。

……

啪的一聲,蘇清摔了手中的毛筆,然後氣憤的起身,嘴裡嘟囔著,“該死的,想寫個信都沒靈感了,看來真得找人打一架了!”

蘇清會這麼生氣是因為幾個人在回來的路上,蕭寒蘇見蘇清今天也騎馬了,於是挖苦道:“我以為蘇小將軍不會騎馬呢!我還想你功夫不錯,怎的不會騎馬?也挺奇葩的。”

蘇清本來沒想搭理他,真沒想搭理他!

可是觸及到蕭寒蘇紅果果的鄙視的眼神,蘇清莫名的憤怒了,她說:“彼此彼此,你一個從不出京城的人卻知道義興有糖人節,難道不奇葩?”

蕭寒蘇毫不示弱的辯解,“那是因為我來之前做了調查!”

蘇清更是不落下風,“我那是為了陪殿下嘮嗑解悶!”

蕭寒蘇冷哼:“殿下又沒說悶,需要你獻殷勤?”

蘇清對於他的這句話非常不滿,可是她又找不出什麼可以反駁蕭寒蘇的理由的話,於是打算在這句話上做文章,剛要說話就看到蕭寒蘇瞥了一眼旁邊的小販問蘇清,“蘇清公子,喜歡嗎?我買了送給你。”

蘇清鬼使神差的順著他睨過去的目光看去,結果看到小攤販賣的是風車!

記得前幾天蘇清用了讓水風去買風車的藉口,安排人調查楊堅的事,結果今天就被蕭寒蘇這樣挖苦!

當下蘇清氣急,做了一個非常幼稚的動作,她一腳踹向蕭寒蘇的馬,可蕭寒蘇早就有準備,勒馬跑了,蘇清踹了個空,她氣鼓鼓的瞪著蕭寒蘇的背影,心中已經把蕭寒蘇大卸十八塊了!

於是回到縣衙之後她就非常腹黑的跟太子進言,說趙包審不了這個管事,可蕭寒蘇一定能,他就那麼冰冷冷的一站,不用多,站個幾天幾夜,管事一定求饒,因為他怕凍死!

當時景子恆,墨煦和穆雨辰都笑了,原因就是蕭寒蘇能做到的事,蘇清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