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耿翎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瞿殷珀連聲詛咒。

“兄弟們斷定我無法和你培養出感情,所以改由文德出馬。”

原來這就是文德突然出現在打鐵鋪的原因,他被賦予跟她談情說愛的任務,只是他並未執行。

“你們到底在想什麼?”她生氣地問道。“你不行就換文德,萬一文德不行就再換人,這是什麼恐怖的組織?”完全沒有人性。

“咱們表面上是忠義組織,其實只是一群對朝廷心懷怨恨的亡命之徒,大家湊在一起的目的只是向朝廷報複,將狗皇帝從龍椅上拉下來。”他也明白組織的可怕性,畢竟不是人人的目的都為了報複,有更多的人是為了改朝換代以後的位子,只是大家心照不宣,仍以打倒狗皇帝的名義為號召,實則已經變質。

耿翎雖然不懂朝廷的事,但她師父卻是因為十王爺的野心而喪命,連帶著讓她對這類事很沒好感。

“不過你不必擔心,兄弟們不會再派人來了,我保證。”他會和兄弟們說清楚,就算撕破臉也沒關系,一定會保護她。

然而真正教她擔心的卻不是他的組織會再派多少人,而是他的心態,他始終沒忘記複仇,這才是最讓她掛心的事。

畢竟仇恨不會讓這個世界更美好,只有愛才能改變世界。

“你真的不必擔心。”她憂心忡忡的表情,讓瞿殷珀誤以為她還在害怕被打擾,於是低下頭輕觸她的唇瓣,以輕柔的吻掃去她心中的疑慮。

她擔心的不是他那些兄弟,而是他,然而她知道自己無法說服他,只能回吻他,以溫熱的唇安慰他受創的心靈,希望她的溫暖能滲入他的心,慢慢將他心中的冰山融化。

感受到她的溫暖,瞿殷珀由原來的蜻蜓點水,經由一次又一次的吸吮轉為熱烈,最後索性翻身到她的上面,雙手捧住她的小臉,更加深入吻她。

憑良心說,她不是那種一眼就能讓人記住的大美女,卻帶有一種堅毅的美,彷彿已經看透人世,再也沒有任何事可以驚擾她。

火燙的舌頭在她芳腔內變身為攻擊的毒蛇,耿翎很快發現自己正陷入進退兩難的情境之中。

她原本只是想安慰他,卻被逼到退無可退,如果她不反擊就無法呼吸,他也一樣。

這是一場危險遊戲,只有兩個人才能玩,耿翎雖然不是一個強悍的人,卻也不是什麼弱女子,為了奪回呼吸的權利,她只能選擇戰門。

一旦她的舌與他接觸,她馬上獲得喘息的機會,不過那也只是一下子,她才換一口氣,唇舌立刻又被瞿殷珀纏住,要求來場熱吻。

他們吻到地老天荒,彷彿世界上只剩他們兩人,只剩下他們沉重的呼吸,在狹小的房間中回蕩。

“呼呼!”

瞿殷珀從沒想過,與她親熱是一件這麼令人興奮的事,他應該一見面就將她拉上床,不要聽她瞎扯淡。

不過,現在也不晚。

低頭吻她的玉頸,他頑皮地在她頸子兩側留下淡淡的吻痕。耿翎邊笑邊躲,他的吻又濕又癢,吻得大力一些還會有點痛,能躲盡量躲。

“住手!”她不知道他是在做記號,只覺得不舒服,但瞿殷珀才不管她。

脖子已打上印記,他接下來開始吻她的鎖骨,在耿翎的雙峰之間留下一個更明顯的吻痕。

胸口不期然傳來一陣刺痛,耿翎試著推開瞿殷珀,卻換來他邪惡的眼神,耿翎第一次發現,原來他的眼睛除了耍酷以外還可以使壞,然而無論是耍酷或使壞,都令人怦然心動。

察覺到她迷戀的眼神,瞿殷珀親吻她的眼瞼,耿翎自然地閉上眼睛,感覺上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甜蜜過。

他接著吻上她的雙峰,她倏然睜開眼睛,開始變得很慌亂。

她伸手抓被子,試著蓋住自己,但主導權在瞿殷珀手上,轉眼間她又被他壓在下面,怎麼也搶不到被子。

“噯,你幹什麼?”他故意把被子拿得高高的,讓她勾不到。

“把被子給我。”她一邊伸長手拿被子,另一隻手還得護住自己的胸,真個是很忙碌。

看見她這個樣子,瞿殷珀偷笑,覺得她真可愛,身體都被他看光了,現在才來遮,不覺得太晚了嗎?

“不給。”他索性將被子丟到地上,耿翎尖叫,這下她拿什麼來遮?

“你有我,根本不需要被子。”他壞壞地將龐大的身軀覆在她身上,這下子已經不是尷尬就能解決,她簡直已經羞愧到快要鑽到地下。

大白天,兩人赤裸裸在床上翻滾,這像話嗎?

耿翎羞答答地躲進瞿殷珀的胸膛,這正合他的意,他就要她依賴他。

他輕輕一笑,支起她的下巴溫柔地吻她,耿翎柔順地回吻,以為他僅止於接吻就能滿足,但事情並非如此。

他的唇再度回到她的酥胸,以舌尖挑逗她的蓓蕾,耿翎又尖叫。

“噓,你想被人聽見嗎?”他用手遮住她的嘴,怕她把屋頂都給掀了,耿翎瞪大眼睛點點頭,表示她不會再叫了。

瞿殷珀滿意地松開手,心想她真好騙,打鐵鋪位於山腳下,除非湊巧有客人上門,否則她只能叫給野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