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自思量如何忘(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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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了決心之後,我想到了晉王,便拿定了主意。
於是,遂從茶榻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來到鏡前梳妝。
然而,我還未梳妝好,晉王便已經來到了我的房裡。
喜鴛兒即識相的退出到房外守著。
我遂立馬起身行禮道:“妾身給王爺請安”。
晉王細看了我兩眼,心裡有明白些許,便抬了一下手示意我起身,淡笑著言道:“你今個的氣色看起來比前幾日好多了”
我道:“這都是託王爺的鴻福”。這才平身,低眉順眼的站在了晉王身側。
晉王一臉的“不信”,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坐在了茶榻上,似乎在等待著我的“下文”。
我知道這貨,可沒那麼好算計。於是便索性開門見山的言道:“王爺,瑞王爺不能就這麼白死了”。
晉王心有百結,面色冷峻的言道:“那你想幹什麼?”
我想了想,言道:“我想報仇”。
晉王眼起了刀鋒厲目,拿起了放在茶榻小方桌上的白瓷茶杯,用眼睛注視著茶杯,嘴角帶著一絲不屑的嘲笑,言道:“就以你的力量,你拿什麼去報仇?”
我心中有數,篤定的言道:“回王爺的話,妾身清楚,就以妾身自己的力量,的確什麼也做不了。但是,妾身卻知道,王爺能夠做到”。
晉王的神志立刻變得越發的清醒了。言道:“可是本王奉旨留守晉陽,無旨是不可擅自離開封地的,所以既便是本王有心想幫你出這口氣,也無能為力”。
我心中起了一絲冷笑,心道:你果然夠冷、夠理性!
那既然打感情牌沒有用,那麼我就換一張牌來打!
於是,我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讓心更平靜、更冷靜了下來。然後才言道:“王爺,慄準把太後和小皇帝帶到了卞京‘挾天子而令諸侯’,其野心昭然若揭,並且退無可退。而至於以康王為首的五王叛亂,雖然表面上看上是堅不可摧,但是實際上他們內部的人是各懷私心,說穿了就是隻紙糊的老虎,根本就經不起時間、利益和挑撥的考驗。所以,妾身料定,不出兩年,這五王之間的合作就會土崩瓦解”。
晉王聽的起了一絲興趣,便用眼神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自己機會來了,於是在心裡琢磨了一番、掂量了一下後,便故意言道:“而這期間王爺只需,整兵列馬、廣納賢才、勵精圖治,只待五王聯軍不攻自破,慄準謀朝篡位成功,王爺便可舉複國之旗,登臨大寶”。當然,別看我說的這般言辭鑿鑿的,但實際上我是在信口開河。
然而,這些晉王又怎會不知道。只見,晉王的眼睛起了一絲冷厲,逼視著我,冷聲言道:“你知不知道,若是今日說這番話的人不是你,本王早就讓他成了劍下亡魂了”。
當然,我又怎會不明白,說這些話的嚴重性,只是我在賭,我在賭你捨不得殺我,也在賭你胸中暗藏的帝王之心。
於是,想了想後,我不怕死的繼續言道:“王爺,您不會。若是王爺您會的話,那您身邊就不會有雍止、喬仲、典肅、管珂這四大謀士了”。
晉王起了一絲冷笑,言道:“看來你知道的不少”。
我有些不以為然的一笑,回道:“王爺,妾身雖然不喜歡過問朝政,但有的時候還是會略有耳聞的”。
晉王心起微波,眼生如劍厲目,面色冷峻的言道:“那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淡然如秋波的言道:“回王爺的話,妾身曾聽瑞王爺說起過,雍止在未跟隨王爺之前,一直是隱於山中的”。
晉王心中一緊,但面上依舊平靜如常的言道:“那又如何?”
我道:“這事的確是沒什麼,而且,無論是瑞王還是端王他們也都沒有太把雍止當回事。只不過,妾身卻知道,像這種一直隱於山中的看似避世之人,他們一旦‘出世’,那必定是為了輔佐明君而來,而絕非僅只是為了幫王爺治理晉陽這塊小地方”。
晉王目起深思,審視了我片刻,然後才輕描淡寫的言道:“你這揣度人心的心思,倒是同老六有些像”。
我道:“那王爺您答應了嗎?”
晉王厲言道:“你這是在逼我就範嗎?”
我心有不服,但面上我哪敢跟他硬碰硬,於是低頭回道:“回王爺的話,妾身不敢”。
晉王冷眼瞧著我的反應,深思熟慮了一番。顧左右而言他的言道:“你知道嗎,做有些事情是需要時機的”。
我心中頓時有了譜,沉了一口氣,看著晉王,認真的言道:“王爺,您放心,妾身不怕等”。
晉王深看了我一眼,思了一思,片刻後,意有所指的言道:“只要你能沉得住氣,有些事本王可以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