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你打算用過去的事嚴懲我,不惜判我該妻離子散?”

“我無心懲罰誰,更不想再追究過往,只想讓這些紛擾有個……落幕。”袁小倪在他箝握中,痛苦又難受地道:“或許,我錯估了太多事,但是,為什麼你不能明白,我不能再辜負沈家,我——”

“所以你幹脆辜負我?”他與她鼻眼相對的怒吼:“為了你,我‘不能’對你大哥出手、為了你,我‘不能’得回我自己的一雙兒女,任何種種阻撓,為了你,我都‘不能’回擊,如今,我恨極了這種‘不能’,更痛恨妻與子皆各散一方!”

吼完,他牢牢攬住她,重重吻住她,切齒的唇瓣,硬探入她的唇內攪弄,袁小倪只感她的唇磨過他的齒列,她的舌被拖過去,幾乎要被絞斷似的纏吮!

她皺緊了五官,拚命的掙紮,緊密到難以喘氣的唇舌攪弄,越來越激烈,隨即他忽然放手,她頓失重心的跌倒在地!

身後隨之攬來的健臂,拖回她嚇到想爬開的身軀,被他抱坐於地,將她環制在臂彎內,另一大掌猛然撩開她的衣裙,撕扯她身下的衣物。

“不要——放開我——我不要——”

“在西峰時,你絕不會這麼抗拒我,你最後總是會主動的敞開身軀,要我碰觸你,你還記得嗎?”

袁小倪掙脫不了,甚至被揉擰到顫抽了身,那雙俯鎖的眼,充滿慾望與怒火,透露理智的線將徹底扯斷!

袁小倪已無法細思,掙脫不開的箝錮,只能失聲痛泣:“我受夠你了——我恨你……我恨你這個古城城主——我不是你的寵物、玩物——”

“小丫頭,你害羞什麼,這些事在西峰時,你早已在我眼前做過無數次。”她的難堪與失態,卻讓他笑凝她,俯首吻著她睫扉上的淚珠。

“不要再對我說西峰的事,我痛恨西峰,我痛恨那場扭轉我們兩人關系的西峰——”袁小倪氣到脫口道:“如果不是那場西峰的事,我早就能離開你——不會讓你重來絆住我!”

掌猛然扼住她的頸項,袁小倪嚇住,因為那指掌真的收緊力道。

“早在恨意填滿我的眼,讓我每天只在乎你的事,你便已烙在我心中,就算沒有西峰的演變,我也不會讓你離開古城,因為我會殺了你!”

戰慄竄過袁小倪,只見他忽又溫柔的捧起她的臉頰舔吻,以哄小孩的口吻微笑道:“小倪,你只是害羞,現在乖乖的,別掙紮,讓我抱你,否則此時殺了你,我也會繼續得到你。”

他的眼神太駭人,他的笑容危險得讓她深感威脅,他渾身透出將爆發的狂狷,說明他失控到只剩原始的情慾,卻又用溫柔到足以讓人沉溺的眼神看她,這種對比的極端情緒,讓袁小倪不敢動也不敢掙紮了。

知道是她將他逼到這種模樣,她的心也跟著複雜起來。

任燦玥轉過她的身,讓她伏趴在圓椅上,袁小倪感覺到身後的他正解開衣物。

“燦、燦玥哥哥……”他已重重抵上她,充滿力道的硬挺,她惶恐的喚。

“我真是喜歡聽你這麼喚我,哪怕你喚得發抖,我也愛。”任燦玥綻出邪魅的笑,“既然一再容忍都無法換得你回我身邊,那我又何必再忍!”

走回竹園的一路上,小霧見主子面色一臉凝重。

“小姐,你從剛才看過信後,臉色就一直很不好,發生什麼事了?你是在為小倪姑娘擔心嗎?”小霧關切的問。

一早就收到朱嬸捎來的信,看完信後,向憐憐的面色便難掩憂慮。

“那家夥能把事情發展到對自己不利的地步,真不曉得她當初是怎麼以夜風離魅的身份,縱橫得這麼無往不利。”

“身為夜風離魅,沒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自當無所顧忌,現在她的身份太重要,卻也因此顧忌太多,想太多,才會困住自己。”小霧覺得這是旁觀者和當局者的問題。

“如果小倪姑娘當初直接找古城城主講明要保下泰羅武,我想古城城主會為她破例的。”

“任燦玥和沈雲希關系緊繃成這樣,這是小倪當初離開月泉門的原因,不想任燦玥真上門硬要人,屆時雙方撕破臉的可能性很大,她才選擇先避開。”當初若真直接找上任燦玥,就是提早落入任燦玥手中,逼得沈雲希攤牌,那非小倪心中的本意。

“但是她後來蒙面劫人還闖古城,這不越搞越糟嗎?”

“世事不由人,她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畢竟每件事遇上的當下,總有當時的考慮。”

回到竹園,卻見僕人急忙跑來。

“小姐,古城大總管……等你很久了,他堅持等到小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