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紫兒忽然像吃到酸東西一樣的,五官皺起,拚命揮舞雙手。“他一百多歲了,講難聽一點,是個死老頭了,怎麼會像?”

大家要欣賞的是俊帥的武林高手,幹嘛找個幹枯的老爺爺比,想到那個畫面真是受不了的沖擊。

“他看不出是個死老頭,模樣其實和古城城主不相上下。”

“光知道他有一百多歲的真實模樣,我就沒有興趣想像。”桐紫兒呶呶嘴。“對了,袁姐姐,憐憐姐說你很強,是個江湖高手,那你能劈山嗎?”

怎麼可能,袁小倪搖搖頭。

“那你有沒有辦法一劍把桐家主宅劈兩半嗎?”她興奮的指著桐家龐大的屋宅。

袁小倪看向堅硬如山矗立的桐家大宅,再次用力搖頭。

“喔,原來你不是高手呀!憐憐姐根本胡說,唉。”桐紫兒難掩失望神態,卻還是拍拍她的肩,“沒關系,袁姐姐我還是很喜歡你,在桐家這幾天我會罩你的。”

在院落內,久候主子未回的朱嬸和李伯出來尋人,見到站在草地,呆望前方大宅,動也不動的袁小倪。

“大小姐,怎麼了?”

“小倪,沒事吧?”

“我、我的心好像被人插了一劍的感覺。”她捂著心口,狀似心痛極了。

“大小姐受傷了?”李伯嚇一跳,連忙檢視主子。

“這桐家看不出有誰能傷你呀!”朱嬸也嚇到。

兩人把她從頭到腳看一遍,朱嬸拉開她的手,拍拍她的心口,確定都沒事。

“小倪,你在這兒出事,古城和月泉門會踩了北方,你外公會掀了江湖,快說清楚,你哪受傷了?”

“沒事,我只是覺得力氣不大夠。”她吸了吸鼻子。

“你一定是中午沒吃飽,你平時總要吃三碗飯當底,今天差了半碗,來來來,朱嬸已經先備了很多好菜了。”“對,我要儲很多力氣,將來一刀、一劍劃出,要有劈了一座山的力氣。”

“劈人有用就好,劈山做什麼?”

“山那麼雄偉,能劈了才叫高手呀!”

“大小姐,你這幾天太累了,等會吃個東西睡一下,才能應付桐家的狀況。”李伯以長輩的關懷,拍拍她的頭。

“對呀,想劈山還需要你親自來嗎,你身後多的是人幫你劈山開路。”

兩個長輩一左一右,哄她入院落。

一輛雙頭馬車,車後拉著一座獨特的鐵籠,由一群人押解行進在郊野荒道上,直至一處野林邊,看了看天色,才停下小歇。

前方,一個面龐方正,頭發灰白的中年漢子下馬,來到鐵籠邊,將水囊從鐵籠口遞進去,隨即重重一嘆。

“勞叔,你這一嘆,額頭的皺紋更多了。”鐵籠內傳出關切的聲。

“泰羅武,你四處盜取各家劍源鐵,再鍛劍砍斷各家名劍,擺明的羞辱,現在各家劍源聯名請主持本屆‘劍藝、監源’的斜陽古城主持公道,古城是武林大豪,由古城出面,你此回難脫身!”被稱作勞叔的左全勞揉著額。“我說你這小子,聰明、天分用不對對方,這幾年,我負責押解你三次了。”

“那應該習慣了。”

“你前幾次化險為夷,是你的本事,也是你廣結善緣,有幾個武林公道人士願意為你出聲。”左全勞搖頭。“這次不同呀,一入古城,除非奇跡,否則誰都救不了你!”

“古城城主任燦玥,聽說冷硬莫測得不像正派中人,對三教九流又強悍的彷彿正義化身,是個不好摸透的人。”鐵籠內將水囊袋遞出。

“古城城主,上一代讓人尊敬,這一代讓人害怕又難捉摸,總之,沒那麼好脫身。”左全勞要他皮繃緊一點,這次遇上的主事者不好過關。

“這我很清楚,我和古城幾個年輕一輩的堂主有交情,聽了不少。”

“能請他們替你說說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