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解釋,“大哥,你弄錯了,不是汐月把五月弄傷的,是……”

“好你個頭喬建樹,你是翻臉不認賬啊,媽回去都說了,是你家汐月和五月搶花布,才讓五月摔倒了傷著臉的,現在都落下疤了,你們說怎麼辦?這好好的一個閨女,現在臉成了這樣,這以後哪有人要,這不死毀了我家五月,你說怎麼辦?”

喬建山截斷喬建樹的話,自己媽喬建山瞭解,這裡面還不定有什麼貓膩呢。

可是既然老太太說了!自己就是扯著虎皮做大旗,不用白不用,再說這樣一說,喬建樹對老太太那是一個聽話,誰的話他不聽,可是老太太的話管用啊。

這事情老太太說是你們家汐月做的!就是你們家汐月做的。

喬建山就是要坐實了這件事。

問題是喬建山完全忽視了喬建樹對於這個女兒的珍愛,什麼都可以聽老太太的,可是對於關於汐月的,喬建樹那是絕對的堅持己見,不會妥協,張招娣明白這個,所以一般不輕易碰觸喬建樹的底線,都是針對其他的事情,不把汐月頂在前頭,省的和喬建樹對頂起來。

可惜喬建山不知道的。

這麼多年他對於喬建樹其實是不太瞭解,就是知道從小爹媽對待自己和老二和老三不一樣,自己和老二更像是親生的,老三則是像是後媽養的,誰都不知道為什麼。

反正家裡好吃好喝的都是他們和妹妹的,和老三基本上沒什麼關系,他也習慣了這樣的區別對待。

也好奇過,問過張招娣,可是張招娣什麼都沒說!就是說老三出生的時候人家有算命先生來家裡算過,老三這輩子服不住享福,只要稍微舒服一些,就要得病喪命的,所以不能吃好的,也不能喝好的,就要受罪,這是他的命。

喬建山嗤鼻,這是什麼謬論,哪有人天生受罪的命,那還不如死了呢。

可是張招娣和喬老三沒再說,家裡還是一如既往的這樣。

漸漸喬建山也相信喬建樹是這樣的命,應該為這個家受苦受累,這是這個家在救他的命。

“大哥,我說了不是汐月做的,是媽搶汐月的發卡絆倒了,砸到了五月,才出了這事的,?和我家汐月沒關系,你不能誣賴我家汐月。”別的什麼都可以忍受,可是喬建樹唯一不能忍受這些屎盆子扣在汐月的頭上。

汐月這麼小,這樣的帽子扣在腦袋上,這輩子名聲都不會好,這樣以後長大了誰家敢要這樣的媳婦,這不是要毀了汐月,再說了汐月的媽也絕對不會演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一輩子背上這樣一個傷害手足的罪名。

絕對不能把汐月牽累。

喬建山瞪眼,還沖自己厲害上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喬建樹竟然還能有這樣的骨氣。

“老三,你胡說什麼,是咱媽親眼看見的,你還敢誣賴是咱媽幹的,你是不是人啊!有你這樣的兒子!親媽都不放過,為了給自己女兒脫罪,連這樣的謊話都能說出來!我告訴你,老三,你這種不忠不孝的東西就該一輩子活受罪,你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去大隊上告汐月,我讓她也好不了,五月毀了臉不能嫁人,那汐月做了這樣的醜事,也別想嫁人。”這是威脅。

破罐子破摔。

喬建樹為難,自己要是不承認,大哥就要把事情鬧到隊上,這不管是不是汐月的問題,到時候老太太和五月咬死了是汐月,兩連個旁證都沒有!那還不是隊長要相信他們,到時候那麼多人的面坐實了汐月的罪名,這輩子汐月就算是完了。

看了看汐月,汐月看著喬建樹,喬建樹為難她都看在眼裡,她一直不出來解圍,不是沒辦法,是想看看自己的親爸會這麼做。

果然,包子還是容易被人拿捏啊。

拿自己作為威脅,喬建樹立馬就要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