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已經坐在慕容進的包廂裡,慕容進溫和的問道:“李小姐既然想要我規勸唐小姐,是不是應該說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要不然我也無從下手啊!”語氣溫和的不像是慕容進本人。

誰都不知道越是溫和的慕容進越是心裡憤怒和想要爆發。

李易欣見到慕容進的這樣子,目的達到,很滿意的欠了欠身子,故意靠近慕容進,兩個人幾乎頭挨著頭,外人要是看到估計會以為慕容進和李易欣關系匪淺。

“慕容先生,我也是出於好心,唐小姐和錢總有那種關系,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大概是愛慕虛榮,錢總又特別有錢,為人豪爽,幾乎是一擲千金,難免會讓女孩子動心,可是有時候人得有自己的底線,要不然很吃虧的。唐小姐這樣子以後還怎麼……哎,也是我擔心的過頭!”

慕容進臉色難看,“李小姐的意思是,唐汐月是錢總的……”

“情人!”李易欣一錘定音,看到慕容進臉上的厭惡,她很滿意,唐汐月那個賤人,敢這麼對待她,那麼就別怪她把她的底細抖落出去,讓她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

這一下這樣的公子哥兒該大吃一驚,甚至是看不起唐汐月吧,這樣的女人也配和容九那樣高貴的人在一起,簡直想想都讓她惡心,她絕對不會讓唐汐月有機會攀龍附鳳,慕容進就是最好的槍手不相信這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哥會對唐汐月還有好感,那麼接下來恐怕就好暗示容九,哼哼,唐汐月你等著接招吧。

狼狽的被人家趕出包廂,灰溜溜的看著她的得意,這才是她心目中最大的報複。

“李小姐,非常抱歉,恕我不方便招待你,我這個人有非常嚴重的潔癖,我以為我可以幫到你,可是我忍耐力實在不夠,沒辦法,我們要是繼續待在一個包廂裡,恐怕我要吐出來,真的抱歉,你還是先回去,否則我要……不行啦!你趕快出去!”慕容進雖然維持著豐都和禮貌,可是明顯話裡的意思讓李易欣面色大變。

慕容進什麼意思,剛剛還好好的,這才多久居然立馬和自己翻臉,雖然這種翻臉不算讓人難堪,還給了一個非常好的理由,可是就是讓李易欣心裡不舒服。

“慕容先生,你……難道你以為我是一個隨便說別人閑話的人?”李易欣楚楚可憐的眼淚汪汪,那樣子的確讓人一看心裡發軟!對著這樣的清純小白花,大概是個男人就會心軟吧。

慕容進冷笑,第一次嘲諷的看著李易欣,這也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不耐煩的失去了風度和包容,“李小姐,你真的讓我惡心,你是不知道唐汐月自己家裡是什麼樣的,就自說自話,我和唐汐月認識已經有差不多六年,她們家裡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可是房子車子,鈔票一樣不缺,她父親只有她一個女兒,當做心頭寶的寵愛,不說是三千寵愛在一身,也是不缺錢。

就錢忠良那樣的,唐汐月憑什麼看得上他,要作踐自己做錢忠良的情人,是看上錢忠良的錢,還是看上的錢忠良的人,多麼可笑!你就算是編瞎話也要考慮一下真實性,說實在話,唐汐月要是想要攀附權勢,我和她認識這麼久,足夠讓她攀附,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個錢忠良?”慕容進是真的發火了,毫不留情面的一番話直接如暴風驟雨般差一點拍死李易欣。

她真的沒想到慕容進和唐汐月會這麼熟,也真的沒想到唐汐月會是這樣的家境,這樣的話,唐汐月還真的沒必要委屈自己跟著錢忠良,她簡直就是在丟人現眼,明明剛才慕容進還對她有些好感!現在以為她的自作聰明!徹底搞砸了。

慕容進現在估計恨不得她滾蛋。

容九又被唐汐月勾搭上了,這一次她不是一無所獲,想到這些李易欣捂著臉嗚嗚的哭著跑走了。

慕容進胸中的怒火才終於熄了一點,這個女人虧的他還以為她可憐,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就看著她心術不正想要詆毀唐汐月的這事情,就能想到唐汐月對她不假辭色是什麼原因,這樣女人自己居然還為了她和唐汐月更加交惡,這簡直讓他想起來就怒不可遏。

這不就是掃把星啊。

怪不得唐汐月一臉的沒好臉色給他,還不如在慕容老爺子家裡見到他的時候還會維持一個禮貌的假象,現在幹脆的直接甩臉,要是他是唐汐月恐怕也會這麼幹。

自己和她的死對頭攪在一起,她能給他好臉色才是奇了怪。

慕容進懊悔不已。

這個時候李易欣已經跑回了自己的包廂,又急又氣,這一次她弄巧成拙,恐怕在想和慕容進搭上關系絕對不可能,恐怕不知不可能,恐怕連帶著那幾個公子哥兒也都會對她産生厭惡,這一次是真的沒想到唐汐月居然有這麼大的能量。

心裡也是暗暗懊悔,自己一開始有時候和唐汐月交好,大概現在就不是這樣的情況,起碼藉著唐汐月的關系自己也能和這些人建立關系,更能讓錢忠良對她改觀,說不定結束的時候還能有一筆不菲的小費,現在恐怕錢忠良都對她不待見,這一次恐怕不是一趟讓人開心的旅程,要不是因為她還有作用,恐怕錢忠良早就把她攆回去了吧。

想到這裡,李易欣趴在鋪上嗚嗚的哭起來,這一次是真的哭的很傷心。

列車已經進入俄國境內,賓士在西伯利亞空曠的荒野上。進入俄國,氣溫明顯降低了四五度,寒風呼嘯,透過車窗給包廂中增添了不少的寒氣。

而唐汐月則是美美的睡了一大覺,大概是昨晚沒睡好不說,今天還遇到這樣近乎傳奇一般驚心動魄的親身經歷,精神上和身體上雙重疲憊,讓唐汐月放鬆下來睡得很沉,中午都沒有起來吃飯,下午還沒起床,容九這一次也感覺不對了,這個女人睡得太久了,這根本不正常。

坐到唐汐月對面的容九搖晃著唐汐月的肩頭,試著喚醒她。

回應容九的是隻有低沉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