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志傑這裡天翻地覆的時候,唐汐月這一個月裡可是很忙。

剛到京都大學,開學季,她作為新生拿著錄取通知書到了京都大學報道,宿舍都安排好了,因為唐汐月有上面校長的關照,當然這可不是唐汐月想要的,因為錢忠良的關系,校長的確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錢忠良這個人輕易可是不會開口的,一旦開口就代表絕對是利益相關的絕對能量,京都大學的校長是他舅舅,外甥求到門上,也不能不管啊。

於是校長大人一發話,底下的主任立刻就敏感地感覺到,這個學生恐怕身份不一樣,能勞動他們的校長大人親自打電話過問,主任他們當然對待唐汐月也是態度上完全不一樣,別的新生都是其他學生帶去安排宿舍等等事情,唐汐月得到了最優厚的待遇,既然是教務處主任親自陪她去辦理所有的手續。

當然包括宿舍的安排也是教務處主任親自帶她去,所以宿舍宿管主任那裡當然更是大開綠燈,給她安排了最好的一個六人宿舍,正在他們這裡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要知道一般學生都是八個人一個宿舍,六個人的宿舍都是學校的子弟有些關系戶子弟會這樣安排,否則六人間的宿舍唐汐月這樣的普通學生很難住進去。

唐汐月到了宿舍還沒什麼人,宿管阿姨知道是教務主任親自把這個學生送到她這裡來的,當然是很殷勤的把唐汐月的名字卡片貼在了靠窗的下鋪位置上,還給她安排好了,最下面的一個儲物櫃也貼上她的名字。

一般這種待遇都是給那些幹部子弟留的,唐汐月急忙感謝人家,不管怎麼說以後四年她都要和宿管阿姨又不少接觸,打好關系還是必要的。

唐建樹本來要來送唐汐月上學,被唐汐月給阻止了,她都多大了還讓自己老爹來送她上學,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在宿管阿姨的指點下,唐汐月買了鎖具,把自己的床鋪鋪好,東西該鎖的都鎖好,她明天就要和錢忠良坐火車去俄國,當然,還是先把東西都收拾好比較好。

倒了下午,她們整個宿舍的其他五個人才都出現了,除了一個張素素是外地的學生以外,剩下的四個人都是京都本地的學生,四個人裡尤其是何琴出身比較高,她父親是外交官,常年都在國外,還有三個高勝美,包美華,劉子凡都是幹部子弟生,和何琴是一個院裡的發小,於是宿舍裡立刻就涇渭分明的劃出了兩道線,何琴為首的四個人成為了一個小圈子。

唐汐月和張素素雖然萍水相逢,但是沒辦法,似乎畫為了另一個圈子。

唐汐月可不想在這裡拉幫結派,她來學習的又不是來這裡搞社團的,把東西收好,自然而然的拿盆打水,開始清潔宿舍的衛生,畢竟這個地方她們都要住,其他人一看他這樣做也都紛紛開始動手打掃。

居然沒有人因為床鋪的問題發生紛爭。

第一天居然六個人還能和諧友善的融洽起來,也是讓唐汐月吃驚,看來她的集體生活經驗太弱了,自己曾經的學習生活中,集體生活可不包括在內呢。

這種新鮮感倒是讓她很新奇,也決定一定要好好享受自己的豐富生活。

因為第二天錢忠良要接她來坐火車走,唐汐月以前收拾了一個行李箱,特意帶了冬天的大衣,因為家裡條件已經相當好了,唐建樹對女兒簡直是寵愛的過分,在這裡年代羽絨服還屬於奢侈品的時代,唐汐月已經有兩件,考慮到俄國的那種氣候條件,唐汐月老老實實把羽絨服裝到行李箱,還帶了毛衣毛褲,各種禦寒的衣服,她可不想到了那邊吃苦受罪。

何琴有些奇怪的看著唐汐月收拾行李箱,“唐汐月,明天要去軍訓,你收拾行李箱幹什麼呀?這些咱們去了軍營那邊根本用不著。”對於這個同一個宿舍的同學,她也是感到很好奇。

唐汐月笑了,“明天軍訓,我就不去了。我已經請了假,有事情要出趟門。”當然她可沒說去俄國。

五個人沉默,何琴本來也不願意去參加軍訓,跟自己父母撒了半天嬌,可惜父親說了,不能因為個軍訓就去找學校的領導求情,那樣太沒面子,結果回頭一看人家連假都請好了,而且她也知道,軍訓的假可不是誰想請都能請到的,只有她心裡明白,家裡沒點門路,根本請不了這個假。

何琴立刻對唐汐月有點刮目相看,她知道這種六人宿舍裡,沒有人是小菜,普通角色也根本擠不進六人宿舍,所以她可不會看不起任何一個人,誰知道人家背後隱藏著什麼樣的背景和家世。

張素素皺皺眉,心裡有些暗暗看不上這樣一來就耍性子的嬌嬌女,連軍訓居然都不去,雖然家世好,她也看不起,這裡面誰沒家世啊,看來她看錯了唐汐月,本來她還看著唐汐月做事大方,為人和氣,想要和她往深裡結交,誰知道也不過是個表面現象,從軍訓這件事上就能看出來,也是個嬌生慣養,受不了苦的人。

一夜無語。

第二天,何琴五個人直接出發去了學校集合地點坐車出發去部隊軍訓,他們學校的軍訓可都是在部隊完成的,唐汐月則是直接坐上了錢忠良的黑色汽車,直接出發去了火車站。

k3次列車週三早上八點過五分開車,執行5天6小時14分鐘,橫穿塞外進入蒙古境內,然後經烏蘭巴託到俄國,最後終點站則是莫斯科。

乘坐這趟國際列車的只有三種人:一種是國內往莫斯科去的遊客,一種是俄國來華旅遊的返程者,一種便是國際倒爺。前兩者人數不多,大多數都是倒爺。

錢忠良訂的車票是軟臥包廂,錢忠良帶著兩個助理,還有一個俄語翻譯,再加上唐汐月一共五個人,這個排場可不小,俄語翻譯是女孩子,正好和唐汐月一個包廂,錢忠良帶著助理在另外一個包廂。

因為軟臥包廂是硬臥包廂的價格數倍,雖然軟臥包廂只有一節列車,可是依然空著很多鋪位,像是錢忠良這種大手筆的軟臥,客人可不多。

列車發出尖細而悠遠的長鳴,車廂咣當了一下、二下,旋即是猛烈的四五下,最後才“通”地一聲駛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