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進去嗎?”我問。

阿霞溫柔地眨巴了一下眼瞼。

“進來吧。”她低聲說。

我進了屋,徑自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阿霞關掉了錄音機。

“我從你宿舍那邊過來……我剛上幹洗店去找了你,你沒在。”我說。

“是嗎?”阿霞垂下眼瞼,輕輕地問。

接下來我坐在那手足無措,我感覺阿霞的眼睛一直在望著我。

我突然想起昨晚留在兜裡準備送給阿霞吃的草莓。我一把摸出來放在桌上。

“阿霞,吃草莓吧!”我說。

阿霞只是望著我,站著沒動。

“吃吧。”我說。

阿霞慢慢地伸出手拿了一個,小心翼翼地剝開,輕輕地含進了嘴裡。

“好吃嗎?”我問。

“好吃,”阿霞輕輕地問:“是你買的嗎?”

“不——從一個朋友那拿的。我知道你喜歡吃酸的,給你帶了些。”

阿霞好奇地望著我。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酸的?”她問。

“有一次你在小店裡說過,我聽到的。”我說。

接下來好長時間我們都沒有說話。我看見對面牆上掛著一幅水彩畫,畫的兩旁掛著一對字帖。

“這畫是你畫的嗎?”我問阿霞。

“不,是一個朋友畫的。”

我想不出再說什麼話。

“那旁邊的字寫得怎樣?”阿霞問。

我看了看那字帖,我覺得字寫得並不是太好。

“不知道,”我說:“反正我寫不出這樣的字。”

“是嗎?”阿霞說:“我覺得寫得挺好的。”

我突然想知道阿霞和這間咖啡屋的關系。

“你是在這工作嗎?”我問。

“是的。”阿霞回答說。

“這兒一般什麼時候開放?”

“星期六星期天——有時平時也開放。”

“有人來嗎?”

“有——但不多。”

“這是學校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