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衍像是一個瘋子。可能是恐懼到了極點,容時反而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容時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就像被馬車碾過,不知道五馬分屍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他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齒。

容時等待著溫衍失去理智、意識渙散的那一刻,雖然容時自己沒有體驗過,但是二師兄曾經給雪河師兄和容時科普的時候曾經講過,在某個時刻,男人的意識幾乎都是渙散的。

在玄璣之中快被成千上萬根玄璣絲撕成碎片的時候容時也未曾覺得有如此難熬。

時光的每一剎那都被掰成了十份。

終於,容時感覺到一陣顫慄傳遍溫衍的每一處毛孔。

就在此刻!

容時假裝主動迎合似的摟住溫衍的脖子,與此同時,他用他畢生最快的速度將星月匕首的刀刃划向溫衍的脖子!

經過玄璣殘酷的訓練,容時的速度已經快得如同幻影,再加上他此前一直表現得如同一隻溫順的小綿羊,很容易讓人卸下對他的所有防備。

如果不出意外,一會兒容時面前的這個惡魔就會睜大眼睛,然後捂著自己殘破的喉嚨死去。

星月匕首鋒利無比,電光火石之間!星月匕首已經割斷了溫衍的幾根髮絲,正以閃電般的速度滑向溫衍喉嚨處的面板。

結果下一個心跳的瞬間,那把星月匕首竟然被溫衍一把抓住。然後溫衍絲毫不客氣地將星月匕首扎入容時耳朵旁邊的床上!容時聽見星月的嗡鳴聲。

只差那麼一點點,容時的整個耳朵就要被整個削去,容時整張臉的臉色被駭得慘白。

容時頹然地發現,在溫衍面前,自己的一切抵抗都是毫無作用的。那把星月匕首就像是溫衍給容時的一個死亡警告。

容時不由得懷疑,溫衍這個魔頭是不是沒有一刻不對他人滿心皆備的,或者說,皆備已經成為了他本能的一部分。

經過剛剛那一番折騰,溫衍似乎更加興奮起來。

容時一刀不成,他的右手立即又劃掌為刀,朝著溫衍胸前心臟的要害位置刺去,在溫衍的注意力集中到他右手攻擊的時候,他的左手卻後發先至,無聲無息地貼近他胸腹的位置。

本來溫順的籠中兔,突然化作嗜血要命的豺狼。

月光之下,容時的臉因為動作泛起一片紅,他的唇色也更深了一些,就像一顆誘人的果實,誘惑人犯下罪惡,到達地獄的最深處,永世不得超生。

死亡的危險和極樂之地的快樂朝著溫衍裹挾而來,這種奇異的衝擊是他活了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未曾體驗過的。

溫衍感到新奇,感覺自己的靈魂在地獄和天界之間來回穿梭。

在被容時捅出兩個血窟窿前,溫衍將容時的兩隻手抓住反剪在身後,將他整個人都摁在竹屋的窗臺之上。溫衍的力氣極大,容時只覺得自己的兩隻手就要被擰斷了似的,再也動彈不得。

容時張開嘴,就像一隻小豺狼似的,一口咬住溫衍的右肩,血腥味瞬間充斥滿容時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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