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城牆還厚

一會兒，慕成雪從房間裡衝了出來，他悲傷的眼睛裡突然滿是憤怒、怨毒和恨意。

他的手裡拿著一把刀，他衝向了包天。

慕成雪的刀術在韓燎原看來全然沒有什麼章法，甚至連力道都不很足。只不過他整個人被憤怒和殺意控制了，倒也顯得有兩分威力。

包天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搞懵了，叫道：“你來殺我幹什麼？！你媳婦又不是我搞的我殺的！”

“你這個畜生、淫賊！早就對她心懷不軌！一隻眼睛在她身上看來看去。不是你是誰？！”慕成雪道。

他的刀往包天身上砍來砍去，包天雖然生得醜陋，但是好歹也是棲霞谷出身，是以慕成雪根本傷不了包天分毫。

越是砍不到，慕成雪越是憤怒，他出手越來越猛，越來越急。

“你再不住手，別怪我不客氣啊！”包天道。

慕成雪殺紅了眼睛，一刀一刀刺向包天的要害。

包天三兩下便將慕成雪手裡的刀踢得脫手，然後一拳打在慕成雪肚子上。

慕成雪本來就生了病，被打了一拳後像一隻煮熟的蝦似的全身蜷縮起來。

“師傅，那個人好不講道理！你的手疼不疼？”包天的一個女弟子說道。

其他女弟子不甘落後，圍上去對他噓寒問暖。

包天哈哈大笑：“有你們關心我，就算死了也能從棺材裡活過來。就憑他？！還傷不了我！”

然後包天又捏了捏那幾個女弟子。葉蓁蓁都有些看呆了，這人的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啊！大庭廣眾之下怎可如此？

更加神奇的是，那些神色疲憊的水手竟然朝著包天投去羨慕敬佩的眼神。

“包天，你敢動我的老婆。我一定要殺了你！我殺了你！”慕成雪恨聲說道。

“我再說一次，你老婆的事兒不是我乾的。我包天平生殺人一共八十一人，一共睡過一百七十八個姑娘。老子做過的事沒有不敢認的。沒殺就是沒殺！沒睡就是沒睡！你再敢往我腦袋上潑髒水，我必殺你！”包天道，然後便摟著幾個女弟子嘻嘻哈哈地走了。

慕成雪瘋了似的撕扯自己的頭髮，用手捶打自己的腦袋。似乎如果傷害不了別人，那麼他只有透過傷害自己、虐待自己，才能讓自己心裡好過一點。

突然，慕成雪“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容時想到這個人曾經給自己所在的學堂捐贈過書本和筆，而且還有給家境貧寒的學子資助過不少銀兩，就連容時都曾經在極度困難的時候受過他的恩惠。但是容時此行之前從來沒有機會見過這位大善人，也沒有機會對他道一句謝。

容時走到慕成雪身邊，道：“慕伯伯，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我們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完成，我們可以找到殺害她的兇手。”

然後容時摸索著攙扶起他，想將他送回他的房間躺著。

慕成雪卻著了魔似的不停地說道：“人死是可以復生的，一定有法子讓死人復生的……一定有辦法……”聽起來他的神志似乎都不大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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