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無涯掌法

紅葉夫人卻搖頭道：“這只是一些小戲法而已，武功造詣，永無止境。我苦心多年，也不敢說領悟到《悠然內經》的一成，最終有多大修為全憑個人，走吧，現在談這些為時尚早。”說完，帶著容時走出房間，往屁股湖走去。就連紅葉夫人都說還沒有領悟到《悠然內經》的一成，不知那是一本怎樣的奇書？

不多時，兩人便到了屁股湖。師兄師姐們都在練武，葉蓁蓁在極是認真地打著一種掌法，身姿手勢變換無窮。依然是蒼穹師兄最先察覺到紅葉夫人和容時，他就如同後腦勺上也長了眼睛一般，見他們來了，停下他那揮舞的大刀，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停下來。

容時走到他們身邊，紅葉夫人開口道：“想必你們都見過了，從今以後，你們師兄弟幾個，當同心協力。”聲音擲地有聲，神態已不似剛剛同容時說話那般溫柔。此時，師哥師姐們在紅葉夫人面前都無比規矩，就連蒼穹師兄也是一臉認真的神色聽著紅葉夫人說話。

“雪河琮，蓁蓁資歷尚淺，因此除蓁蓁外，你也須嚴加督促容時練功。”紅葉夫人道。原來這幾個師兄弟都是先來的督促後來的，只是葉蓁蓁和容時同歲，雖已學了三年武，但畢竟還是小姑娘，心智也還未成熟，有雪河琮督促會好得多。

“是，雪河琮明白，一定嚴加督促小師弟。”此話一出，葉蓁蓁內心立即滿是同情，不過在紅葉夫人面前不敢表露出來。

“你們幾個繼續練功，容時，你過這邊來。”紅葉夫人道。

紅葉夫人帶著容時走到旁邊的一塊空地上，道：“今日教你一套身法，名為無涯掌，我先打一遍完整的掌法，你瞧好了。”

紅葉夫人說完，便用稍慢的動作開始行雲流水一般地示範起來，掌法忽快忽慢，有時盡了極大的力道，但又感覺連綿不絕，有時慢處，又蘊藏著山雨欲來的威壓。整套掌法一共六十四式，每一式中又有不同的動作，有時後面一式與前面一式動作完全相反，整套掌法給人感覺似乎無窮無盡，似春去秋來、天道迴圈。

紅葉夫人之所以要打完六十四式，是為了讓容時對整套掌法有個直接的感覺和體會，一套無涯掌打完，紅葉夫人的背上已被汗水浸溼了。

紅葉夫人道：“容時，你按著我剛剛練的打一遍，記得多少便是多少。”紅葉夫人站在那裡不怒自威，隱隱有宗師之氣度。那邊在練功的幾個，眼睛都不禁瞟向容時這裡，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當年大師兄打到二十式，蒼穹師兄打到二十一式，三師姐二十式，胖師兄十九式，可憐的葉蓁蓁小丫頭十四式。

紅葉夫人心道，只要能打出十式以上，那麼資質就並不愚鈍，可教也。因此心裡期待容時完成十式以上的動作即可，一些天資蠢笨的，一式的動作都記不清楚，教起來恐怕要極費力氣。容時於是也擺出紅葉夫人最開始的起始式，一招一招地打起來，容時身型清瘦，練這套掌法給人感覺甚是飄逸，由於沒有內力，又毫無武功根基，因此有些招式顯得力道不足，但動作、身法、手法倒是相似的，一式，兩式，三式地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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