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公公看到夏如陽出來連忙迎上去道:“皇上”。

夏如陽回神對太醫吩咐道:“仔細給太后調養身子吧”。

“微臣遵旨”太醫回道。桃公公有些奇怪的看著夏如陽,不知道太后對皇上說了什麼。

夏如陽就一直漫無目的的在皇宮裡走著。

桃公公就在後面跟著也不出聲,默默地陪著,忽然夏如陽輕嘆了一聲道:“你知道太后剛剛給我說什麼嗎”。

“奴才不知”桃公公回道。

“她說,洛幽是她絕望過後的一道光,有一天這個光沒了,那便也成了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夏如陽的話說完桃公公也是有些震驚,他的印象裡,太后一直是個我行我素的人,手段恨,心更狠,原來她心裡竟然也是渴望有光的嗎。

……

大長老府上,

“什麼,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突然病的這麼厲害”費祿洪聽著下人給他報告,不可置信的怒吼道。

費梓兒遠遠的就聽見了,跑過來抓住費祿洪的手臂道:“爹爹,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

“太后突然病了,怕是要熬不過去了”費祿洪緩緩的道。

費梓兒聞言心裡突然很難受的揪著,道:“沒辦法了嗎?不會的,太后娘娘一定會好起來的,太醫會想辦法的”。

費祿洪看到費梓兒傷心的模樣,說道:“有什麼可傷心的,我看她就是故意的,眼看你與皇上大婚的日子要到了,她卻突然重病,若是去了,服喪期間,一切紅色事宜都是要延遲的”。

費梓兒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費祿洪道:“爹,你怎麼能這樣說,太后娘娘她可是我”。

那個娘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費祿洪打斷了道:“夠了,梓兒,你是未來的國母,讓人看到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哼”費梓兒哭著就跑出去了。

或許是從小就被費祿洪保護的太好了,費梓兒的心思很單純,她從小就知道太后和爹的事情了,可是卻誰都不敢說,雖然太后沒跟她親近過,可是費梓兒心裡還是把她當做母親一樣的。如今父親這般絕情,費梓兒想她無論如何都要去見太后一面才行。

皇宮外,費梓兒不斷的跟人說將他讓自己進去,那人都不放行,最後費梓兒只能拿出架勢道:“我將來是要嫁給皇上的,是未來的皇后娘娘,你確定你要得罪我”。

“這”那人明顯也猶豫了,對費梓兒拱手道:“那煩請費小姐在這裡等一會兒,屬下去給皇上稟告”。

御書房裡,桃公公稟報給夏如陽時,夏如陽也是沒想到,想了片刻才道:“罷了,讓她進來吧,你讓人仔細盯著”。

“奴才知道”說完桃公公就傳令去了。

費梓兒知道自己能進去後很是開心,她就知道陽哥哥一定會讓自己進去的。

一路來到太后殿中,費梓兒看到塌上躺著的人,誰能看出來這是個不過三十多歲的女人明明就是一個遲暮的老人。

太后看到費梓兒來也是有一陣恍惚,她以為,這個女兒怕是一輩子都不會認她這個母親的。

“你來做什麼”

費梓兒慢慢走進太后跪下來伏在太后的膝間,輕輕道:“梓兒來看孃親”。

一句話讓太后緊繃的心一下子軟了,眼淚不由控制的往下掉。費梓兒見許久都沒有動靜,抬頭一看,嚇了一跳,連忙給太后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