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府中,此刻燈火通明,滿院子的恭賀賓客,齊宮銘這個主角此刻卻坐在書房裡看著夜風給他的一本賬本,這是子矝讓夜風轉交給他的,這東西是子矝在齊氏的密室裡尋出來的東西,上面詳細的記錄了姬州的一些和姜州或其他州有聯絡的官員。

齊宮銘看完之後將賬本小心的放好,他猜到過朝中會不會有其他州的奸細,沒想到會有這麼多,這些人總有一天他會將人一一處理了。

婚房中,周錦心滿心歡喜的坐在床上等著自己的丈夫,齊宮銘在書房就已經將身上的婚服褪了下來,此時來到了婚房,看著坐在床上的人,直直的走過去將周錦心的蓋頭用手拽了下來,對屋內的丫鬟婆子道:“都出去”。

門被關上,周錦心滿面笑容的拿起桌子上的兩個酒杯道:“相公,該喝交杯酒了”。齊宮銘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酒杯轉身坐在凳子上道:“我想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明白了,我有喜歡的人,不是你,所以你不必在我的身上花費心思,若不是父皇以鄭氏一族威脅我,我是寧死也不會娶你的”。

周錦心也不氣惱將手中的酒杯放下道:“我知道,我也說過,我會讓你喜歡我的,反正你和你心裡的那個人此生都不會再有機會了,她已經嫁給了我皇兄,我皇兄是什麼性子我最清楚,他得不到的,寧可毀了也不會讓旁人得到”。

齊宮銘冷冷的看了周錦心一眼,沒有再和她說話轉身離開了房間,周錦心則是一改方才雲淡風輕的模樣,滿眼都是怨毒。

......

姜州皇宮,周錦看著姬州遞來的文書笑了笑道:“這姬州皇帝的動作也是挺快的,這麼快就把心兒的婚事辦了”。一旁的劉公公心裡道,皇上您不是更快,可到底不敢說出來。

周錦想著子矝心裡道,不論你跑到哪裡,只要你敢出面,我就一定會把你帶回來。

......

翌日,子矝安頓好事物,就和眾人道了別,春蘭和夏竹雖是不捨也只是不斷囑咐子矝注意安全,衛澤則是選擇先待在鬼府裡幫助鬼府做事,子矝覺得也好。只是看著哥哥含笑看著自己的模樣,子矝終是忍不住過去抱了抱子佩道:“哥哥,等我回來”。

就這樣,子矝和流觴在眾人的視線中離開了鬼府,馬背上,子矝含笑道:“以前老覺得自己是孤身一人,現在覺得鬼府就像是自己的一個家,你們都是家人,每次離開總是萬般不捨”。

流觴也是笑了笑道:“以前,我們就是個不能有感情的工具,可自從主子做了我們的主人後,我們也漸漸地變得像是一個人了”。子矝沒有說話,說不清到底是誰給了誰什麼,但是她知道,此去山高路遠她不會再是孤身一人了。

馬蹄聲在林中不斷地響起,直到天色微微暗下,兩人才來到了熟悉的陽城,因為子矝穿著男子的裝扮,也就沒有刻意的去遮住面容,兩人來到一家客棧下了馬,有小廝過來將馬給牽到了馬廄,看著眼前兩個公子的面貌氣質不像一般人,恭敬的將人請了進去。

流觴和子矝對視了一眼對著小廝道:“我要找你們的老闆”。小廝一愣,只見流觴拿出一枚玉佩,小廝立馬將兩人請到頂樓雅間裡。子矝對流觴說:“看來以前讓鬼府到處經商也沒有壞處,至少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有休息的地方”。

“那還是主子英明”流觴笑著說道。子矝笑了笑道:“那裡,還是我們的流觴閣主有經世之才”。兩人說笑間,就有人推門進來了對著兩人恭敬地行禮,在看到子矝腰間的玉佩時,一驚趕緊跪下道:“不知是主子到來,望主子恕罪”。

“無妨,起來吧,我們本就是路過這裡,在這裡住一晚罷了,你不必如此”子矝緩聲道。

地上的人聽到這裡才站了起來,他一個小人物,一天之內就見到了府中的兩個大人物自是有些激動。看著子矝道:“我讓人去給主子和閣主準備些吃食”。

“不必著急,我先問你一些事”子矝回道。

“不知主子要問什麼”

“最近,陽城裡可有一些不是本地人在尋人的嗎”

那人聞言想了想道:“主子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前些日子城裡確實來了許多外地的人,好像不是姬州的,與城中的富商段家鬧了起來,另一天,段府滿門就被滅了,財寶被搜刮的一乾二淨,百姓都傳段家是遇上強盜了,王大人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往日繁華的段家街道前如今是冷冷清清的”。

子矝有些詫異的看著流觴,只見流觴也是微微皺著眉,子矝道:“辛苦了,你該幹什麼便幹什麼吧,不用管我們”。等到人一走,流觴才說道:“當時在陽城建立商鋪時與段家有過碰面,據我所知,這段家是陽城有名的富商大賈,難得的是人心還善,在百姓中名聲一向很好,如今被突然滅門,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說完,流觴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子矝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段家的老爺子曾經受過老家主的恩惠,老家主在邊關戍邊的幾年間兩人還不間斷的聯絡,只是後來皇甫家出事之後,段家突然才像隱匿一樣,不似過去活躍了”。

子矝一臉驚歎,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流觴也是忍不住自語道:“怪不得,當初在陽城修建商鋪時段家那麼好說話,他當時還一直看我腰間的玉佩,怕是認出了這玉佩,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老家主對段家還真是信任,不然不會把皇甫暗衛的信物告知與他”。

“那你覺得會是什麼人乾的,真是謀財害命嗎”子矝緩緩的說道。

子矝想著突然道:“有了,我們可以去縣衙問問王大人”。

“這,不行吧,如今主子不能在姬州露面的”流觴不贊成道。

“沒事,他不會說出去的”子矝肯定道。看著子矝堅持的神色,流觴終是點頭答應了。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子矝和流觴就出門輕功飛起就到了縣衙裡面。

書房裡,王守正在轉來轉去的思考著段家的事,沒注意到屋裡就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嚇得剛想叫就被流觴一下捂住了嘴,“大人,是我”子矝開口道。

王守這才認出是子矝,子矝對流觴點了點頭,流觴才放開手,王守馬上道:“公主怎麼會在這裡,您此刻不應該在姜州嗎”。

“此事說來話長,還請王大人替我保密,我今日來是問你段府的事的”子矝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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