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收服衛澤

子矝回到房間之後將信都開看了一眼，看完冷笑了了一聲就把紙放在油燈上燃了。春蘭看著子矝的表情小心的問道：“主子，皇上說了什麼”。

子矝緩緩的坐在椅子上道：“他說的意思是讓我永遠留在姜州”。

“什麼”夏竹聞言大喊了一聲，這話明眼人都知道齊天海是想讓子矝直接在這裡和親，春蘭也是忍不住道：“這皇上也太過分了，他憑什麼覺得主子一定會聽他的”。

“我想他應該想在那個姜州公主身上做手腳，若是他有辦法讓姜州公主安心留在姬州，我便也沒有理由再回去了，從我踏出姬州邊境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身不由己了”子矝臉上掛著諷刺的微笑，這齊天海為了他的安穩皇位還真是把什麼事都做絕了。

“若真是如此，大不了我們就走，回到九幽鬼府，怎麼瀟灑怎麼過，管他什麼兩國安定呢”夏竹憤憤的說。

子矝其實和夏竹的想法很一致，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捲入這九州權貴風雲裡，只是因著佔了這具身子，總是要替她為皇甫家找出敵人，報仇雪恨，之後便不再欠什麼就是了。可是如今卻偏偏有人把她往這裡拉。

想了一會兒子矝開口道：“春蘭，一會兒我寫一封信交給你，你去找流觴，讓他們幫我把這封信送往姬州文王府交給子佩公子吧”。

“奴婢知道了”春蘭回道。

......

姬州，未央宮中，皇后正侍奉著齊天海用晚宴，齊天海因著皇后給他提過子矝的建議之後，便開始對皇后很是改觀，三天兩頭就來，皇后看著齊天海道：“皇上最近整日勞累的，多吃一點”。

齊天海搖了搖手錶示不吃了，站起身往軟塌上一到，側臥道：“朕聽聞皇后下令凡是姜州公主自己故意摔壞的東西不許再去添置了是嗎”。

皇后微微笑道：“不錯，這姜州公主實在是太過驕縱，若是一味忍讓只會讓人覺得我姬州無能”。齊天海看著皇后點點頭道：“說的不錯，確實要讓她長些記性，收斂些脾氣，畢竟往後她要在這裡長久的居住下去了”。

皇后聞言一愣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齊天海看著嚴肅的皇后伸手拉住她的手將皇后拉至榻上坐下才緩緩開口道：“朕此舉也是為了兩國百姓著想，皇后想，若是能趁此機會促成兩國長久喜事，那我姬州既可以免去和姜州長期戰亂之苦，還可以令其他大州忌憚，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皇后緊緊地皺眉道：“所以皇上是打算自己收了這姜州公主，還是把她指給王公大臣”。

齊天海聞言笑道：“朕老了，不能平白辱沒了人家姑娘，其實我想了想在諸位皇子中挑一個人就好，讓姜州公主自己選”。

皇后猛的起身道：“看來皇上是心意已決了，那子矝呢，子矝還在姜州皇都呢”。

“皇后怎麼這次就不開竅了，子矝那丫頭有才有貌，若是被姜州小皇帝看上了，那不也省的朕開口了”齊天海有些不悅皇后的態度，起身道：“朕先走了，皇后好好想想，最好能儘快把這皇子人選定下來”。

皇上走後，皇后突然洩氣般坐了下來，琴兒連忙上前扶住道：“娘娘，事已至此，萬望保重身體”。

“琴兒，本宮怕這輩子宮銘都不會再搭理本宮了”皇后頹廢道，她從沒想過會事情會發展到現在的樣子。

......

翌日，姜州行宮，子矝早早的便起身了，自己穿上衣服抽出房間的劍便在院子裡練了起來，衛澤看到後只是默默的守著子矝沒有說話，子矝昨晚看了信後一夜沒怎麼睡，內心滿是孤寂，這一世她從不想再為別人而活。

一套劍法被子矝使了出來，仿若行雲流水，令人賞心悅目。最後停下，子矝將劍背在身後立在開滿桃花的樹下嘆了口氣，衛澤見此忍不住開口道：“公主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衛師傅這一生最大的夢想是什麼”子矝轉身看著衛澤道，衛澤沒想到子矝會突然由此一問，但還是認真的回答道：“勤修武藝，忠君報國，征戰沙場，做到無愧於心”。

子矝聞言輕輕彎起了嘴角，這衛澤還真是像極了前世的自己，一生為朋友，為家人，為工作，從未想過自己，最後還被自己一直珍視的人所拋棄。子矝忽然輕輕問道：“沒為自己想過嗎”。

“屬下孤家寡人一個，此生也沒想過結婚生子，這樣對我來說再好不過”衛澤回道。

“你知道皇上給我的信裡寫了什麼嗎”子矝笑著問道。衛澤忙拱手道：“屬下不敢偷看皇上的信件”。子矝緩步走近衛澤笑了笑說：“沒關係，我告訴你便是，皇上想讓我永遠留在姜州，衛師傅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衛澤聞言震驚的看著子矝。

子矝並不在意緩緩的繼續說道：“這便意味著衛澤你剛剛說的那些東西不會實現了，從我們踏出姬州邊界那一刻，你的忠心對於皇上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再讓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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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澤此時心裡也是驚濤駭浪，他十幾歲就入宮做了侍衛，一直高升到今日成為最年輕的禁衛軍統領，他還記得臨走前皇上給他信時拍著他的肩膀說：“你很優秀，好好保護公主”。原來皇上從沒想過在武力上較量，而是要聯姻，只要保護好公主就可以了。

衛澤突然有些難以接受，他從不是一個在女人的庇護下苟且偷生之人，他有他的抱負，可如今什麼都沒有了。

子矝看著略有些失態的衛澤道：“所以衛師傅，我需要你給我一個答案，若是你選擇忠於你的君上，今日的話當我沒說，若是你願意相信我，我便可以給你一個承諾，給你一個實現你抱負的承諾”。

衛澤直直的看著子矝突然緩緩的跪了下去，低頭拱手道：“屬下，見過主子”。子矝聽到這句話終是莞爾一笑，她沒想過讓衛澤徹底的服從自己，但至少不是站在齊天海那邊就好。子矝將手中的劍橫在衛澤面前道：“我皇甫子矝必然說道做到，遵守承諾，希望我們合作愉快”這個承諾是皇甫子矝給他的，不是護國公主。

衛澤伸手接過劍道：“衛澤明白”。衛澤後來不曾一次想過，他為什麼會答應的如此乾脆，想來想去，可能是子矝那自信的身影，可能是那認真的態度，他也說不清。

收服衛澤之後，子矝再做什麼事都方便了許多，皇上週錦和戰王周子昂都沒再來過，子矝也難得過的自在悠閒，這天，子矝正在涼亭撫琴，春蘭就急匆匆的過來行禮道：“主子，皇上身邊的劉公公來了”。

子矝點點頭起身去見了劉公公道：“不知道公公親自前來有何事”。劉公公恭敬的行了個禮道：“公主您有所不知，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壽辰，晚些時候宮裡會開設宴會，皇上特意讓奴才來稟告公主”。

“子矝明白了，多謝公公提點，春蘭，送公公出去”子矝淡淡的吩咐道，春蘭心領神會的將劉公公送了出去，路上還偷偷的塞給對方几張銀票，劉公公頓時更是諂媚的說道：“春蘭姑娘真是個能幹的，怪不得公主喜歡您”。

“公公說笑了，能伺候主子是奴婢的福氣”春蘭笑道。劉公公聞言翹著蘭花指笑道：“是，不過我還是提醒一下姑娘，這錦心公主可是太后最疼愛的女兒了，所以可讓你家主子有些準備，誰知道太后她會不會做些什麼”。

春蘭立馬心領神會道：“奴婢知道了，公公慢走”。等看著人走遠，春蘭才收回了臉上的笑意朝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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