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段嬤嬤去世

等到子矝一行三人跑到船旁的時候，官兵們正在救火，船上的人不斷的被救下來，子矝剛想進去就被一個官兵攔住了，那人看著子矝說：“哪裡來的小姑娘，這裡不許靠近”說著想推子矝，春蘭一腳把人踢開拿出公主腰牌說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護國公主”。

對方顯然被嚇到了，想請罪，子矝卻不管他往船上跑，在跑到一半時看到太后被江嬤嬤和崔姑姑攙扶著向船下走來，瞬間送了一口氣，讓春蘭和夏竹一起幫忙，然後一群人下了船。

“皇祖母您沒事吧”此時若彤也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問道。“哀家沒事，你們兩個不必擔心”太后微喘著氣說道。“母后”皇上此時也急匆匆的跑過來，後面跟著後宮的一眾妃子。太后推開了皇上拉她的手淡淡說道：“哀家沒事，不勞皇上擔心”。這個動作語氣讓皇上十分尷尬的站在了一旁。

子矝看著崔姑姑沒有精神，擔心的問道：“姑姑怎麼了，可是受傷了”話說完又覺的不對，問道：“崔姑姑怎麼也在，段嬤嬤呢”。子矝的話一出，崔姑姑臉色瞬間變了，子矝心裡咯噔一下抓著崔姑姑道：“段嬤嬤是不是還在裡面”崔姑姑一臉凝重就是不開口，眼淚卻不斷地往下掉。

子矝卻放開她想往船上跑，可此時的船半邊都坍塌了，崔姑姑反應過來也是緊緊的拉著子矝，害怕她做傻事。子矝看著花船的方向死死的攥著手，心裡滿是悔恨，都怨她，想起和段嬤嬤的種種，眼淚不由自主的想往下掉。

皇上齊天海在旁邊吼道：“給朕查，這件事，朕要查個水落石出”。給太后和皇上準備的花船出了事，從製造局到看管的官員都逃脫不了責任。

此時京兆府役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子矝看著這些人的樣子只覺得諷刺，在這個時代，在這些人眼中人命比起他們的利益根本就不值錢，對於他們來說不就是死個丫鬟婆子的事。

子矝強行穩住心神問道：“府役大人，不知道此次遊船是由哪家操辦的”。府役顯然一愣，沒想到開口的是個小姑娘，但看著姑娘作風應該是個得罪不起的，於是老實說道：“是南宮家操辦的”。皇上聽聞後不解的看著子矝，一直沒有說話的南宮貴妃聽到後卻是忙跪下哭訴道：“皇上，您可一定查清事實真相，要不然我南宮家就要被有心之人陷害了”。齊天海扶起南宮玥說道：“好了，這是在宮外，你這樣成何體統，先起來”。

子矝好笑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說道：“貴妃娘娘真是蕙質蘭心，只是隨口一提的話，娘娘這做派倒像是真做了虧心事似的”。南宮玥幽怨的看著子矝卻還是溫潤的說道：“護國公主說的什麼話，本宮只是做了一個臣婦的本分，怕皇上被有心人矇蔽了而已，況且被提到的還是本宮的孃家之人，自是著急了些”。

齊天海聽聞也是不悅的對子矝說道：“好了，有什麼事回宮再說”。太后看著皇帝的樣子怒火中燒，對子矝說道：“子矝丫頭，我們回宮”。然後也不管一旁一臉鐵青的皇上，轉身就走。

走之前子矝又看了一眼花船，心裡暗暗發誓一定會為段嬤嬤討回公道。

回到宮後子矝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誰都不見，崔姑姑暫時被送回到了太后宮中先照看著太后，整個太極宮都籠罩著一層低氣壓。

子矝一人伏在桌案上寫著東西，眼看一整天天過去，子矝終於開啟了房門，春蘭立刻迎了上去，子矝遞給她一摞紙有氣無力的說：“交給白衣，他看後就知道怎麼做了”。“是”春蘭轉身離開。

剩下的日子裡子矝像往常一樣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春蘭和夏竹卻明顯覺得主子有些不一樣。只是去衛統領處的時間長了許多，衛澤也和剛開始的態度完全變了個樣，因為她發現子矝真的天賦極好，他練過一邊的子矝都能記住而且舉一反三活學活用。於是就教的更加用心了。

時間過去三天了，這天夜裡子矝正在修煉內功的時候白衣來了，子矝看著他道：“都準備好了嗎”。白衣回道：“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定了一會又說道：“主子的計劃極其詳細，這次南宮家怕是插翅也難飛了，不過主子怕是要和天煞府結仇了”。子矝不以為意道：“結仇就結仇吧，反正早晚都要對付它，我還欠了老頭一條命呢”說完眼神黯然。

子矝突然問道：“你說我會不會太優柔寡斷了，若非段嬤嬤一事我可能不會這麼早動手，可我要是再動手早點可能就不會發生這事”。

白衣聞言說道：“沒有早晚的區別，這件事怕是南宮家沒料到的，但是由他們偷工減料收取回扣開始的，不然船不會出現問題，他們更想不到用火燒的計策，可他們沒想到出事會是太后的船，段嬤嬤更是為了救太后死在火海，只能說一切大都是天意吧”。子矝沉默不語。

白衣又出言安慰的說：“有些事情不是主子能把控的，您也不能事事都能想到，我想若是再給段嬤嬤和老前輩一次機會他們應該還是同樣的選擇，所以您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謝謝你”子矝露出了這麼多天難得的微笑。白衣看著這笑容心裡也微微鬆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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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朝堂上便發生了驚天的大事，一個平時不怎麼起眼的文職小官突然冒死覲見狀告南宮家徇私舞弊，結黨營私，擾亂超綱，把持官員選拔甚至收取鉅額賄賂，花燈節中飽私囊造成太后險些葬身火海，簡直妄為臣子。這一個長長的訴狀簡直激起了朝野的千層浪。

皇上大怒，但這麼多眼睛盯著也不能說什麼，只能下旨令讓京兆府役主持，吏部侍郎從旁協助調查此事。

子矝聽到這個結果時冷笑道：“皇上還真是赤裸裸的維護南宮家啊”。春蘭已經知道子矝的計劃了，聽到著也是有些著急說道：“怎麼辦，交給這兩個人，最後肯定不了了之”。

子矝淡定的翻著手中的書道：“不會的，不會就這樣結束”然後對春蘭道：“近幾日幫我盯著芙蓉殿，一有什麼動作就告訴我”。“是，奴婢明白”。

芙蓉殿裡，南宮玥正在著急，就聽見丫鬟傳報說皇上到了，南宮玥連忙起身迎接，皇上齊天海怒氣騰騰的進來坐在上位上，南宮玥讓人都下去了給皇上倒了杯水說道：“皇上消消氣”。齊天海接過水喝了一口對南宮玥道：“你說說這都什麼事，再這樣下去朕怕那件事也要被翻出來了，這皇甫家在姬州名聲極高，若是被爆出來，以母后的性子，她怕是會廢了我”。南宮玥安慰道：“不會的，皇上多慮了，這天下一定會被皇上牢牢抓在手裡的”。

齊天海心情被安撫的好了點抓著南宮玥的手說：“還是你善解人意”。南宮玥朝著齊天海嫵媚一笑，芙蓉殿內又是一夜春宵。

第二天，齊天海是被德公公吵醒的，德公公跑到殿內跪下請安道：“皇上，出大事了，您快去皇宮城門上看看吧，皇宮門外的官道上跪滿了百姓，來上朝的官員都被堵在宮外進不來，已經都返回家中等候了”！

“什麼”齊天海一下就驚醒了，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就出去了，床上的南宮玥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難得無助的問道巧兒：“你說，會沒事嗎”。巧兒看著南宮玥的樣子只能安慰道：“會的，一定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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