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上,方菲夫妻倆躺下後,也進行了長談。

“媳婦兒,你是懷疑宮逸和那夥人也有勾結?”陸守時一針見血。

方菲很滿意陸守時總是和自己心有靈犀,點點頭,“也不能說勾結,但他一定有問題。我總覺得上回那中年人不像是那夥人派去的,倒像是宮逸的手筆。”

宮逸的手筆?這一點陸守時還真沒想到。

“如果是那夥人,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還怎麼會派一個那麼蠢的人前去探路,還自露馬腳?”方菲分析道。

“自露馬腳?你是說那個中年人是故意的?”陸守時搖頭,“我看他狠著呢,那眼神一看就是亡命之徒。”

“中年人當然不是故意。指使他的人呢?完全可以派一個真的有病的人過來。或者當地的人過來。反正有錢能使鬼推磨。當時我就在想,他們可能只是得到一星半點的訊息,還不確定我是不是就在那裡。”

“不過,後來仔細一琢磨,如果不曉得我在那裡,又何必裝模作樣地去看病?之前我去買東西,似乎感覺有人在跟蹤,但又不是太刻意,所以我也就沒放心上。”

方菲的話讓陸守時陷入了沉思。

“媳婦兒,你這樣說,那就不是研究室那群人。不過,如果是宮逸,他的目的還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這有什麼好難以捉摸的。他跟那夥人的目的一樣,不過是想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契機罷了。我猜,他有可能想製造一場混亂,再一次來個英雄救美什麼的。湯玲的事情你忘了?”

陸守時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他一回來就忙得腳不沾地,動用各種關系勘察,居然偏偏漏了最狡詐的人。

而這個肇事者現在還大搖大擺地登堂入室了。

“這個孫子!我一定要讓他好看!”陸守時陰沉著臉,咬牙切齒。屁的英雄救美,他早就覺得這廝垂涎自個媳婦兒,原來還是真的。

“老公,他是篤定我們沒有證據,不能將他怎麼樣,才這麼猖狂。”方菲說道,“不過,這個人太輕狂,遲早會露出馬腳。我們現在還得等時機成熟。”

陸守時抱緊媳婦兒,輕聲囑咐道,“媳婦兒,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你別理會。只是要有一段時間你不能出島了,委屈你了。”

方菲咋覺得這男人說話這麼虛呢!她捏了捏這人的大臉,“老公,你可是認真的?這不正中你下懷嗎?”

陸守時嘿嘿一笑,“我當然希望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不過,我也曉得,你是為了咱們的兒子著想。”

方菲聽著有些窩心。她不曉得陸守時什麼時候說話這麼委婉了。因為他們兩個都曉得,孩子這麼小,懂得什麼呢?方菲出島歷練,只是為了豐富自己。

而陸守時,之所以這麼說,是不想給媳婦兒造成心理負擔。他希望媳婦兒想做什麼就去做,不能因為自己的眷戀羈絆了她的腳步。

再則,一直以來,他都很愧疚,軍人時不時就要出任務,而且即使在島上,忙起來也幾天不著家。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能完全保護妻子的安全。

如果不是方菲的聰慧和機警,他甚至都沒能發現宮逸的險惡用心。雖然媳婦兒並不清楚宮逸的別有意圖,陸守時也不打算告訴她。

男人之間的事情,還是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