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玲見方菲不以為然地笑了,解釋道,“我這可是褒義詞,形容你巾幗不讓須眉。”

褒義詞?方菲不冷不淡地回道:“嗯,既然是褒義詞,那就留給湯政委自己享用便好。”

湯玲也不尷尬,直接端起一杯沖好的糖水喝了起來,然後問道,“聽說陸守時晚上也不回來吃飯?這工作再忙,也不能冷落了嬌妻呀不是嗎?”

這天要怎麼聊?方菲幹脆裝聾作啞。

湯玲真心覺得這小姑娘很稀鬆平常,真不曉得陸守時看上她哪兒了。她本以為陸守時會找一個活波開朗的妹子,要不然兩個人都是悶葫蘆,還不得天天大眼瞪小眼?

嗯,陸守時眼光的確不好,當年連自己喜歡他都沒有看出來。不過他現在後悔也晚了,自己還真看不上他了。

而且如果不是自己那個老爹領導非要她來島上,說要好好保護這小姑娘,她才懶得過來。這島被陸守時打理得那麼好,她連找人打個架都沒地方,有什麼意思!

原本她想著既然這方菲在老爹眼裡是個人物兒,那就好好逗一逗她,說不定能發現什麼樂趣。沒想到也是個缺心眼的,連那個裝腔作勢的宮小姐都不如。

湯玲一口氣將糖水喝了個幹淨,覺得真是口齒留香,而且還非常解暑,不禁又要伸手去拿另一杯。

“湯政委,不能再喝了。”方菲攔住了她,“這糖水很飽腹,等會兒飯吃不下去了。等飯後再喝吧。”

湯玲雖然不爽,曉得方菲是在為自己著想,何況她的胃一向不好,就罷手了。

方菲見這人只是皺了皺眉頭,卻沒像方才那樣多話地出言諷刺自己,倒有些奇怪。嗯,這姑娘的性子簡直比杜若男還要難以捉摸。

糖水都沖好後,方菲洗了手,坐在沙發上看書,懶得去看杵在客廳東看西看的人。

湯玲見自己又被冷落了,也不生氣,好整以暇地在方菲對面坐下,也從茶幾上挑了本書看。

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了半小時。

陸守時進門時看到的就是這副略顯詭異的場景。

他一整天都在附近小島安排農作物儲存事宜,原本忙得昏天黑地,下午突然覺得有些情況不妙。

因為有一件事情被他給忽略了。湯玲雖然他私下了解得不多,卻也曉得,她的性格跟江南很相似,都是那種瞧熱鬧不嫌事大的。

上次她來島,而自己恰好不在,她應該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來騷擾自己的媳婦兒。只是方菲和湯玲都沒跟他提及,他一回來就忙,也就給忘了。

想到今晚如果自己依舊不在,不曉得這比男人還彪悍的姑娘會怎麼編排自家媳婦兒,而江南那廝一準在一旁偷著樂,陸守時的心就火急火燎。

這要在自家門口被人給欺負了,小狐貍非炸毛不可!嗯,倒不是怕小狐貍吃虧,只是心疼自己離得這麼近,卻沒在她身邊。

為了不留下遺憾,免得媳婦兒動了怒對胎教不好,陸守時加快速度,安排好事宜後,趕緊乘著快艇趕回來了。

方菲看見陸守時還沒咋地,只是多了些驚喜。而湯玲乍一看到男人高大威猛的身軀,不由得一抖,莫名地心虛起來。

“那個,師哥好啊!”湯玲站了起來,幹巴巴地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