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男聽到廖文竹的話,居然莫名鬆口氣。原來這討厭的人是無差別攻擊呀!完全是屬狗的,逮誰咬誰,並不是只針對江南和她。

郭明真見自家寶貝女兒被誣蔑,比方才還要生氣,正要破口大罵,被方菲給拉住了。

“我家衛生都是陸守時打掃的,有耗子也要怪在他的頭上。”方菲施施然笑道。

杜若男驚了,這嫂子平時挺機靈的,怎麼也變成秀才遇到兵了?這人擺明是嫌你懶,你怎麼還將功勞都算到自家男人頭上?

果真,廖文竹嘎嘎笑得直不起腰,指著方菲嚷道,“你這麼懶,還這麼理直氣壯,簡直是不要臉!”

“呵呵,我男人願意寵著我,有什麼辦法呢?”方菲一點也不惱,甚至還有些無奈。

廖文竹被成功地噎住了,笑音效卡在喉嚨裡,連嗆了幾聲。

郭明真見方菲三言兩語就將炮仗一般的挑事者澆得灰頭土臉,不由得樂開了花。她挑眉看了看自家兒媳婦,那眼神不言而喻:好好跟你嫂子學著吧,遇事就知道瞎吵吵。

杜若男被婆婆看得有些心虛。

也是啊,剛才只想著跟這人講道理,大不了就以暴制暴,結果呢下不去手有道理也變成自己沒理了。還是嫂子聰明,既秀了恩愛又四兩撥千斤地堵住了人家的嘴。

想著江南那黑成鍋貼的臉,和他臨走時說的話,杜若男免不得要自我反省,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一個潑婦,跟她講什麼道理嘛!

廖文竹一而再地在方菲這裡吃癟,已經知道她就跟陸守時一樣,是個油鹽不進不好對付的主兒了。

她將矛頭又掉轉到杜若男身上,笑嘻嘻地問道,“聽說你也出自名門?那你爸媽怎麼就將你這麼草率地嫁了?哦,你年紀比我還小一些吧,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你跟江南哥哥,該不會是奉子成婚吧?”

杜若男正在喝茶,差點被嗆住,這都什麼人啊?嘴巴這麼賤,能活到現在還沒有被人打死真是奇跡!

郭明真早黑了臉,罵道,“從小沒有媽教的孩子就是欠抽,一點家教也沒有。”

廖文竹沒有聽明白,以為郭明真是在罵杜若男,點頭附和道,“說得對,我還以為你這個婆婆是饑不擇食,白白耽誤了江南哥哥呢。現在換媳婦也來得及啊,您看我怎麼樣?”

看到郭明真和杜若男面面相覷,一副被惡心壞了的樣子,方菲真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廖小姐,江湖險惡,我覺得您還在待在家裡比較安全。”方菲的語氣十分誠懇,“我媽對她的兒媳婦非常滿意,江南他們夫妻也很恩愛,就不勞你費心了。”

“就是,一點人情世故不懂,還學著螃蟹走路,也不怕風大閃著舌頭。”郭明真罵道。

“很對。晚飯你們自己吃吧,我們還是不要湊在一起了。道不同不相為謀,看到你,我起碼少吃兩碗飯。”杜若男叉腰。

廖文竹到現在才明白,這三個人就是一夥的,誰都不肯買自己的賬。她漲紅了臉,站了起來氣哼哼地走了。

方菲趕緊推杜若男,“去看一看,別等她翻你的東西。”

杜若男一聽,和郭明真立刻回去了。

方菲總算清靜了,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清醒了下,穿上白大褂,帶著衣料出門。迎面碰上陸守時,這家夥又將她給堵了回來。